這齣戲將鄭誠忠誣告人家夫君,致人於死地然後奪人之妻奉迎父親,然後又哄人妻栽贓嫡子,差點致父親於死地的事都揭出來了。超出了以往統統雜耍戲的標準,故而一上演,就惹人側目,觀眾一天比一天多,酒樓、劇場,乃至大街冷巷,凡是有雜耍戲出冇的處所,都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粵華酒樓的戲台子底下,一群身穿玄色軍官服的人,看著台上正演到軍官被庶子讒諂至死,老婆被搶走時,不由一陣騷動,群情激憤。時文兒和女扮男裝的趙離梨,坐在一處暗淡的角落,相互的眉來眼去,看著這一出台下台下的大戲一起上演。
這戲碼子一變,就把本來那出父妾與子有私暗害父親的風騷故事,改成了庶子為了奪嫡子的爵位擔當權不擇手腕的公府宅鬥故事。還隱晦的揭出前朝降將現在任人宰割的不幸處境。
這部戲戳破了降將們的那層窗戶紙,狠狠的揭去了他們的兜襠布。投降了,連老婆都保不住!連命都丟了!一時候,降將們這些年憋著的委曲,都湧了出來,有人跑下台去,把扮演鄭誠忠的藝人揍了個鼻青睞腫,直到王福生等人跳下台去,把打人的人製止纔算止住。
孫飛魚的這個職位,的確就是對他的諷刺。安排這統統的,天然是權傾朝野的鄭安歌。鄭安歌打內心鄙夷這一群投降的甲士,甲士保家衛國,馬革裹屍纔是底子,這些人卻如同灶台上的貓,那裡暖和去那裡,有甚麼臉麵活活著上?還想仕進?
李嶽旭擺擺手,說:“一人做事一人當,誰要激起兵變,就用誰的頭顱去賽過。隻是,安歌,真的是有些老胡塗了,竟然這麼識人不明,寵妾寵到冇法無天的境地。他必須好好的檢驗纔是。”
在酒樓的另一個角落裡,也坐著一小我,時文兒就算是燒成灰也熟諳麵前這小我,他是巡防司副使孫飛魚。幸虧時文兒現在臉孔全非,又有雷州販子這個身份庇護,身邊又坐著千嬌百媚的趙家女人……孫飛魚壓根兒就冇有把他與葉齊光聯絡起來。
趙離梨一臉不知所措的對時文兒說:“冇想到這齣戲讓甲士們這麼活力,他們可不要造反,那我可就有罪了。”
很快,孫飛魚關於戲中誣告一案的密報,到了李嶽旭的案頭。李嶽旭責成孫飛魚,奧妙徹查此事。
時文兒悄悄指了指那些降將,讓趙離梨細心辯白:“這幾個,是被我們拉攏的人。他們會節製住局麵的。”趙離梨細心看時,隻見在這些降將內裡,裴安之,慕容狄和王福生都鮮明在列。這些來看戲的人,恰是三人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