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你做甚麼?”冷不丁的,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不知從何出傳來,笑罵道,“這謹慎眼兒!九曲十八彎的比這河道枝枝杈杈還多!”
韋幼青感覺此人身影很熟諳,隻是暗夜裡不敢相認。他抱拳道:“鄙人韋幼青,久聞沙鯢幫大名,貴幫徐幫主,是鄙人的世叔。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韋幼青好脾氣的接過船槳,看了看麵前枝枝杈杈般的河道,難堪的問道:“繹心叔,這門路要如何走?”
河道越來越窄,有幾處隻容他們這一艘劃子通過。韋幼青見那人操船甚是熟撚,笑道:“繹心叔,想不到你另有這般絕技。”
他一開口說話,韋幼青更是對此人身份肯定無疑,他轉頭對宛瑜道:“我去去就回。”宛瑜心中驚奇不定,還未開口,韋幼青已經與來人一起飛身跳下劃子。
韋幼青迷惑的問:“他們熟諳我?這是哪一夥水匪?”
許巍然道:“幼青,李承宇已經打到了楚江邊上,潭州不過指日可下。這江上大大小小的水匪,該有下落了。”
隻是韋幼青見他把本身包裹的這麼嚴實,必然是想坦白身份,故而粉飾住衝動的表情,等候著此人說話。
“掌船的兄弟是本身人,我們能夠放心說話。”
韋幼青聽了,不由得豎起耳朵,點點頭道:“二叔不是早就說過要投辰王哥哥嗎?”
“跟著趙家?”韋幼青搖了點頭,“不成能,現在亂世,女主不成能成事的。彆人不說,若真的是女主當政,隻怕嶺南和楚地,就不會善罷甘休。”
“徐幫主請韋公子到寨中一敘。”那人安靜的說。
韋幼青趕緊循聲去找,一艘玄色的畫舫木船,不知從那邊鑽出,已經到了本身的劃子跟前。
“不帶我去寨子?”韋幼青有些不悅,“不是吧!連我也防?”
“不消走了,你儘管控住船,你許二叔自會來會你。”
“二叔說那裡話?誰不曉得現在楚江的情勢?二叔有掌控壓服那幾支水匪來降嗎?”
繹心並不奇特韋幼青叫出本身名字,把手裡的槳扔到韋幼青懷裡,笑道:“在水鄉混,不會盪舟如何能行?既然你認出了我,不美意義讓我盪舟渡你吧!”
劈麵船上,一個健旺的身影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在韋幼青的船頭。此人一身玄色勁裝打扮,戴著玄色麵具,頭髮亦包裹在玄色包頭巾之下。
韋幼青的這番話並不是虛言。沙鯢幫的幫主,恰是化名徐魏山的許巍然。
“珍珠島?二叔是說爹爹?”韋幼青內心糾結不已。他沉默半晌,小聲問了一句,“二叔想讓幼青做甚麼?二叔也曉得,朱家冇有起事的本錢。寄父也不同意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