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佳兒喘氣著說:“感謝你啊,哥哥。”
年青雲內心惶恐不已,這類蜂獒隻要晾曬一按光陰,毒液蒸發潔淨,就是治中風的良藥,可眼下的蜂獒隻需一隻就足以攝民氣魄。這個島上,能超出他房屋內裡的構造進入室內的人,隻要時文兒。
時文兒沉默點頭道:“好吧,明天我送你回廣州,走之前我讓青雲到你這裡來一趟,你給青雲交代交代。你今晚好好歇息吧。”說完,往門口走去。在門將近關上的時候,時文兒躊躇不決的愣住了,終究,他又翻開門,笑著問:“妹子想吃東西嗎?”
時文兒體貼的笑著說:“不費事,你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能餓著。這船上有餅和蓴菜,我猜想你大抵想吃些清口的東西吧,我給你用蓴菜做個羹湯,吃餅如何?”他眼裡儘是樸拙的體貼,讓人不能回絕。時佳兒感激的點點頭,說:“那就有勞哥哥了。”
年青雲裝著不經意的說:“女人家住在那裡?女人說要開醫館,不曉得家裡夫君願不肯意?如果真能開起醫館就好了,等鄙人再去采藥返來,好給女人送去。女人還說要教我們認草藥呢。”
他倉猝走到窗邊,把窗戶翻開,讓腥鹹的海風吹出去。又把地上放著的接嘔吐物的盆子和幾上的晚餐一起端走倒掉,給時佳兒倒了杯子水來漱了口,屋子裡的氣味才差未幾散潔淨了。
時文兒猜疑的看著她:“出了甚麼事?誰惹你活力了嗎?你如何嘔吐的這麼短長?”
年青雲摸索著問時佳兒道:“時女人,如何說走就走呢?是驚駭那些毒蟲猛獸嗎?時女人放心,它們到不了這裡來。”時佳兒不好跟年青雲說的明白,隻含混其辭的說:“家裡有事情,不得不歸去呀。”
年青雲心不在焉的接過來,隻悄悄的盯著時佳兒看。他不曉得時文兒想節製誰,這個島上,要說讓時文兒曾有微詞的人,隻要時佳兒。時文兒說時佳兒“嫁過”兩個男人,卻不知她現在是有男人還是冇男人?時文兒如果真的是想節製時佳兒,那就應當和時佳兒的男人有關。不然的話,就算是時文兒看不慣時佳兒的所作所為,也犯不著用這麼貴重的蜂獒來節製她呀。
深夜裡的海風很涼,時文兒悄悄的把窗戶關上,悄悄的打量著時佳兒,她的臉因這些日子風吹日曬,有些黑了,卻顯出另一種野性的風情來。時文兒不由意亂情迷起來,伸脫手,想摸一摸時佳兒的麵龐兒。半途驚覺又轉了方向,把她身上蓋著的夾被幫她往上提了提,內心默唸:“對不起。”然後悄悄的端著碗碟退出屋子,幫時佳兒帶上門,到廚房把碗碟洗濯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