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姣嬌亦是依依不捨,好輕易得著朝思暮想的人,恰好又要分離,蘇姣嬌的內心如針紮普通的痛。不由綿綿感喟一聲道:“我真想打扮成男人陪著你去呢。”
蘇姣嬌依言站起來去拿來酒,韋幼青把兩個酒盅滿上,聞了聞,是時家常備的桃花酒,調侃的笑道:“怎的她們看你愛標緻,把這酒拿來給你喝嗎?這纔是知情見機的奴婢,明個兒我賞她們。”
斑斕的女人老是能讓人愉悅身心,韋幼青見她不再捂著臉,曉得必然是她的臉好了,不由一笑。時文兒見狀,識相的告彆拜彆。
韋幼青掩上蘇姣嬌的唇,遺憾的感喟說:“你不要催我了,我今個兒就得去彬州,還不曉得甚麼時候得空返來呢。要不是軍中不能帶女人,我真想帶著你一起去。”
時文兒臉上的笑容消逝了,他悄悄的對韋幼青搖了點頭,道:“幼青,先用飯,轉頭再說事。”
韋幼青沉重的點點頭,燈與樹的影子裡走來一個聘聘婷婷的身影,恰是蘇姣嬌。她見時文兒與韋幼青在說話,遂停下腳步,見二人看向本身,微微蹲了蹲身。
“有酒嗎?”韋幼青被燭光裡的美人勾引的滿身軟,內心盪漾不已,輕聲喃喃細語道,“如果有,拿兩個盅兒來。”
美人嬌羞,欲拒還迎。屋內燭花弄影,帷幔輕飄,屋外冷風習習,花兒樹兒沙沙如夢。紅燭燃縱情無儘,不覺日已上東窗。
韋幼青看看她風韻綽約的身姿,不由撲哧一笑道:“可惜了,你這個模樣,還是不要去惹事了,你這如何裝也不像男人不是?你不消擔憂,明天惜間就回珍珠島了,花姨也要回廣州,隻要延伯伉儷二人帶著儒馨住在這裡。你如果孤傲,儘管著讓延伯接你娘來陪著你就是。”
韋幼青正色道:“爹爹有所不知,韋榕前些日子回珍珠島,聽年三叔說有很多珍珠島的土人失落了,等著不足暇時,我真的要回珍珠島看看。”
韋幼青見她懂事,內心更是疼惜,二人又情濃意濃的膩在一起。直到韋榕在內裡呼喊,才依依不捨的起家。
蘇姣嬌趕緊點頭:“這怎的好?我隻是個丫頭,那裡就能接娘來住?平白的讓人說閒話。你放心就是了,延總管和延娘子都是好人,我在這裡,幫著他們二位做做事,日子很快就會疇昔的。”
屋子裡清算一新,滿盈著如有似無的花香,兩根紅燭閃動,映得美人如桃花般嬌羞動聽。韋幼青細心的看著蘇姣嬌的臉,見差未幾已經複原如初,欣喜的笑道:“謝天謝地全好了,如果留下疤痕,可便可惜了你這花容月貌了,這可愛的老虔婆,一拳打死她真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