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著,邊打著火,到隧道口接來一瓦罐水洗潔淨米與菜蔬,用夜裡他偷偷登陸拾來的柴禾把粥煨上,用匕首把一根柴禾棍打磨平整,讓穆阿休咬住。穆沙把匕首在火上燒過,一咬牙,一刀割破了穆阿休屁股上的膿瘡。
穆阿休被他說的一笑。是啊,現在狀況,能活著就是統統,管那麼多做甚麼?
穆沙猛地把穆阿休翻了過來,摸到弟弟的右邊屁股如火燒一樣,現在被哥哥翻動,穆阿休疼得大呼起來,豆粒大小的汗珠如泉湧般落下。
穆阿休驚奇的說:“哥哥,這是不是有些太輕易了?我們冇有糧食,阿誰小門內裡就有糧食,冇有東西熬粥,哥哥出門就能撿到瓦罐和柴禾,現在另有這菜蔬,鹽巴……彷彿缺甚麼就有甚麼似的。”
穆沙取出靴筒裡的匕首,割開了穆阿休的褲子,本來弟弟早就受了傷,顛末界河時又沾了水,傷口已成瘡,鼓著小山普通的飯桶,披髮著腥臭的氣味。
穆沙內心有那麼一點明白,所謂去襖島找爹孃,多數是安撫穆阿休的話。李承宇把本身家全部都端掉了,必然是為了襖島的事,如何能夠襖島會冇有事呢?如果真是如許,那他們這支來自波斯的販子,隻剩下本身與二弟兩人了。
穆沙欣喜的發明,地窨子裡竟然有一罐鹽!他如獲珍寶的用手指抓出一些,塞進嘴裡。久違的鹹鹽味道讓他沉迷不已。
穆阿休想說:“不要吸,太臟了。”可嘴裡咬著木棍,發不出聲音。穆沙看出了弟弟的意義,拿水漱了口,道:“甚麼臟不臟?這瘡不吸潔淨,還會再長出來的。”他遺憾的說,“如果有鹽就好了,能夠好好洗洗傷口。”
穆沙把二弟趴過來放平,安撫他道:“二弟不怕,把這膿瘡切開,擠出膿血,過不幾日就好了。剛好這裡有吃有喝,怕甚麼!歸正現在風聲正緊走不了。”
可鹽不是柴禾,撿是撿不到的,穆沙身上有錢,可他白日底子不敢出去,更不要說去買鹽。
穆沙又用瓦罐煮了一些鹽水,為二弟擦拭傷口。然後又用剩下的鹽水,再熬了一鍋菜粥。也是奇特,自從吃了這加鹽的菜粥,二人感覺力量規複了很多,穆阿休也說,傷口都不如何疼痛了。
穆沙等著兩兄弟把一鍋粥都喝潔淨,取水把鍋洗淨,又舀了一瓦罐水,燒開了,把鹽加在內裡,用這鹽水給弟弟洗了傷口,反正現在天熱,這隧道裡又冇有旁人,穆阿休也冇有穿起褲子,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