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低頭恭敬地上前叩拜道:“臣女沈氏碧若拜見皇上,願吾皇萬歲千萬歲!臣女拜見德太妃,拜見容太嬪,拜見貴妃娘娘,淑妃娘娘,慧妃娘娘,願諸位娘娘福榮安康!”
“芙兒,我這麼做可對?我也不知了去.....”景寧雙手重撫著捲上一手腕兒戴著蓮心鐲的才子,輕聲喃喃自語道。目光逐步飄向遠方,彷彿在追思著某段縹緲如煙的過往。
“恩!女子無才便是德,愛好女紅,端莊賢容,很好,很好!天子,您看著如何,覺著如何?”德太妃點頭對勁道。
“回皇上,家中有家父,嫡母。祖母與親母已然過世,”杏兒細音輕聲地答道。
“恩,慧妃論的好,確是這個理兒!”德太妃微微點頭道,隨即側首含笑輕問道:“天子,這沈氏女,您道是如何?但是對勁?可留牌子?”
“問琴,該如何服侍便甭用我多說,把杏兒,不,把若姐兒往細裡了教了去。若姐兒的行動習性兒,神采本性兒,都給她細細灌輸了去!不得有一絲忽視!”田氏敕令道。
“杏兒,咱全府的命都係一塊兒了去,一個船上的螞蚱,亦或說是全然拽在了你手上。做得好,便是全府通天的繁華;一個不慎,便是滿門抄斬。沈府一日倒了黴,你自個兒也討不了好,更甭提留著這條命兒了。你但是明白?”田氏半順勸半敲打道。
這話七拐八繞地傳至問琴的耳中時,問琴隻得點頭苦笑一番,這肚腸子的憋屈亦冇處兒吐了去,唉.......
有些膽兒大嘴巴又不嚴的亦是背後悄悄嚼起了舌根子,道這還冇選上秀呢,便端著自個兒是娘娘身邊兒頭麵嬤嬤的架式了。如果他日選上了,可還如何地好了?
麵無神采眉頭緊皺地思慮了那麼一會兒工夫,直至殿上世人幾近麵露不解時,淩元帝景寧大手一揮,道:“留!”
畫卷兒上有兩才子,或彈箏,或撲蝶,或蹙眉,或耳邊輕語,或共讀書卷,或持扇嬌笑,靈然若現,楚楚生輝。
“無念過其他書....唉...可惜了她那一身兒的才學....”景寧內心頭稍稍感喟道,麵上亦是不顯。
原是還時不時去老爺書房那兒請個安,或去外花圃轉上一轉,現兒個便是全部得窩在自個兒的屋裡,麵兒亦不露上個一二了,連婉心庭的內花圃都不踏進一步了。
自元後盧氏薨了去後,淩元帝便再未有立後,遂後位空置至今。
“宣,從五品翰林院侍讀沈如海之女,沈碧若!”司禮內監尖著嗓子唱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