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起駕芙仙閣!”......
“皇上,此乃睿親王從晉陽所發之急件,您可過目?”見天子已是稍作規複,蔣公公便將一封被蠟印封存的函件雙手恭身遞上。
而後話頭一轉:“恰是夏氏此般時令,與朝堂其他重臣多有分歧....”
寂靜了半晌,景寧終是道:“擺駕壽寧宮!”
“可阿誰大昭國....”蔣公公接過香盅放回桌上,輕聲隨口提到。
嚴貴妃見狀,趕快跟著起家下榻,正要命人取錦帔披上服侍,便被景寧揮手打斷:“愛妃且接著安息,朕另有要事措置,勿用再等朕的來。”
過了半晌,景寧微睜龍目,漸漸拿起香盅,抿上了一抿。
“皇上息怒!老奴得句話兒,不知當講不當講。”蔣公公將手中拂塵向後一擺,哈腰恭禮道。
“老奴服從!”蔣公公低頭倒步退出,隨即尖著嗓子唱喊道:“皇上擺駕馨蘭宮!”
聽罷蔣公公此言,景寧思慮了一刹時,點首讚道:“恩....此話倒是有理,確是朕忽視了!”
內心頭卻暗道:這個節骨眼兒擺駕慧妃處,皇上真真是妙手腕兒,脫手便是利落,嘖嘖!
“母後尋兒子於此可有要事?母後身子可安好?”天子遞上一茶盅。
接著魚貫而入一溜排兒的內侍宮女,低頭恭敬著服侍了天子穿戴整畢。
“母後,祖製亦為人定。祖宗乃天子,朕亦乃天子,帝意即為祖製!朕決意已定!懇請母後於此事上勿再操心,枉勞損心神!”景寧麵無神采道。
望著卷兒上那戴著蓮心鐲的才子兒,淚眼婆娑,思路紛繁。雙手顫抖地撫上這畫中才子的臉頰,更是咽而不語,傷感至極。
“情非得以?哼!好個情非得以,他忘了他乃天子,乃大華江山萬眾子民的天子,豈容他如此豪情用事!看得出,他還在怪哀家當年....唉!”太後終是有力地倒在椅靠上,寂然哽咽道。
“兒子常日國事沉重,於母後確有忽視。還請母後寬恕兒子的不孝之罪。等兒子將手頭上的國事措置潔淨了,便帶您去南海行宮避暑,您看可好?”
隨即速速動筆寫上了一通,而後封存印上蠟印,交於蔣公公道:“此密件快馬加急至晉陽!”
“如何?哀家這為孃的,現兒個要見兒子,非得有要事不成?可見哀家這年齡已高,擺佈一不頂用之老物,改明兒乾脆去國和寺等死作罷。”太後降落幽聲道,不見喜怒,這茶盅亦是接都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