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驚受怕了一早晨,現下總算有一樁歡暢事兒。
杜柏峰吃驚,道:“阿爹!這如何行!”
“甚麼?!王後孃娘這般缺錢嗎?”嚴摯的第一反應是如此。
鳳傾晚雖是睏乏,但也曉得南軒宸是拿本身做擋箭牌,她白了南軒宸一眼,便點了點頭。
杜將軍一噎,這當中有他的一份功績,他神采頓時訕訕的,隻能道:“國主返來月輪也有月半,已然安息充足,是該動手措置朝政了。”
想想本身大兒子差點丟了性命,杜將軍就一肚子氣,可這又能如何,他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提及嚴摯,杜將軍肚子裡那團氣就翻滾得更加短長,他冷哼一聲:“嚴摯仗勢欺人,幾乎打死我兒子,國主,要重罰他纔是!”
他想尋後路,但南軒宸就要將路給堵死。
南軒宸說道:“杜將軍這話倒是挺入耳的。”
太宰還當鳳傾晚是忙著養胎,但這日嚴摯倉促忙忙的跑了回府,說道:“阿爹,王都裡開了家醫館,叫沈家醫館!”
南軒宸不由得笑出聲:“現在孤的案上冇有多少奏摺,這不就是疏忽了嗎?”
“不是,我本日路過瞧了瞧,楊紫鈺在那兒,王後孃娘也在那兒!”嚴摯睜大眼睛說道,“阿爹,王後孃娘是要在那兒當醫師了嗎?”
“我如何不想,可王後孃娘是救了你大哥的人,如何措置嚴摯,就輪不到我們來過問了!”杜將軍說道,“現在是我們杜家欠了國主的情,就連你,也要在國主手底下做鈔繕的活兒。”
他大兒子的命還捏在鳳傾晚手裡,他現在若說一個不字,人大抵也彆想活命。
“沈家醫館?”太宰對齊國的事兒也有幾句耳聞,擰著眉頭想了會兒,“這是……這怕是王後孃娘自個兒開設的醫館!”
太宰等人天然不想便宜了鳳傾晚,想了諸多藉口來敷衍,奇特的是鳳傾晚也渾然冇在乎,日日待在鳳熹宮足不出戶。
杜家獲咎了國主,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杜將軍的二兒子叫杜柏峰,聞言,也是忿忿不平:“國主好欺負人,這是嚴家欠我們家的,國主竟然拿來做情麵!阿爹,年白叟差點冇了,我們豈能罷休!將此事鬨大,讓嚴家給個交代,起碼要讓嚴摯放逐,才氣對得住大哥!”
杜將軍隻感覺渾身的汗毛豎起,頭皮發麻。
“國主抬愛,臣感激不儘。”杜將軍顫聲說道。
嚴摯聽了,也是滿心驚奇,冇想到南軒宸佳耦會另辟門路。
杜將軍張著嘴巴還想要問,但南軒宸兩人已經出了門,他隨即明白了過來,南軒宸實則是不想他過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