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隨後纔想起，本日是十一月初六。她十五歲那年跟著家父進宮給先帝賀壽，第一次見到齊明帝，那日也是十一月初六。
“實在貴妃昨日就醒了過來，但冶兒並未將此事張揚罷了！”齊明帝說道，“貴妃早已將那日的事情奉告，還指證徐姑姑就是凶手，朕本來不信……可你本日聽到貴妃復甦過來，便當即前去，還想要毒害貴妃！”
皇後聽了，隻是茫然在站在那兒，任由寒意侵入本身的身材。
都城入冬了，雖還未下雪，但夜裡更是寒涼，那觀星台四周通風，齊明帝怎會選在阿誰處所用晚膳呢。
“你們聾了嗎？！”齊明帝怒道。
齊明帝緩緩抬眸，麵無神采，這才說：“你入宮已有十八年了，當初母後一向分歧意立你為後，朕第一次違背母後的意義，不肯娶陸家的女人，隻想你成為朕的中宮皇後，讓你成為一國之母。”
皇後微微抬頭，目光凜冽：“陛下，自你害他那一刻起，臣妾就發了誓，終有一日定會報仇，我要讓你絕子絕孫，群臣反之，死不瞑目！”
禁衛軍冇有動，齊明帝一怔，又是開口命令。
徐姑姑忍不住說道：“陛下，這麼冷的天……”
他冇有將此事張揚，就是還念著皇後，不肯措置了本身愛了二十年的女人。
皇後眯了眯眼睛，嗤笑一聲：“我方纔就說了，陛下已然敗了，陛下還不懂嗎？”
皇後當然記得這些舊事，正因為如此，太後一向記恨皇後，對她從未和顏悅色過呢。
“茜兒，不如你再給朕彈奏一曲琵琶吧？”齊明帝說道，“就彈那年的曲子，彷彿是叫琵琶語？”
她猛地狂笑一聲：“臣妾當年與他兩情相悅，隻想要嫁給他，是陛下橫刀奪愛，硬要臣妾進宮罷了！甚麼皇後之位，甚麼一國之母，臣妾底子毫不奇怪！陛下還氣度狹小，在秋獵之時設想他摔上馬想要殺了他！幸虧他命大，他隻是斷了腿，撿回了一條性命。陛下覺得本身仁義？賜給他封地就算賠償了？”
回到椒房殿，就有寺人來傳話，說齊明帝讓皇後入夜前去觀星台用膳。
更何況，劉貴妃醒來後，齊明帝就冇有伶仃見過她，又怎會曉得。
他轉過身，看著盈盈站立的皇後，光陰固然在她臉上留下了許少陳跡，但她還是仙顏，很有神韻。
“臣妾記得。”皇後說道。
皇後年紀始終是大了，又疏於練習，那琵琶語已然冇有了當年的神韻，也冇有那麼動聽了。
“劉貴妃親眼看到你們在南風殿幽會，你還敢否定？！”齊明帝說道，“你本日如果直白承認，朕還能當作無事產生，可你……可你實在是太令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