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媽媽滿麵鎮靜,疾步走至隋夫人跟前,便噗通跪下,“夫人,二女人不見了。”
“越快越好。”隋夫人蹙眉,將那一摞家書收起。
聽陳氏稟報過對徐媽媽的措置,隋夫人微肅的麵龐一緩,歎道:“終究平靜了。”
董媽媽在外等得滿麵焦灼,但是夫人安息,誰都不敢去打攪,隻無能焦急。
隋夫人這般態度,叫董媽媽悄悄鬆了口氣。
“田姨娘當年帶著的人,現在也隻剩了徐媽媽,她倒是很會幫手。”陳氏最知其意,緩聲道:“現在她因為這事出了府,伯爺再如何怪,也怪不到夫人頭上來。當年田姨娘仗著老太爺的照拂那般作妖,夫報酬著伯爺容忍至今,冇將她發賣,已是格外仁慈了。”
金城公主掩唇淺笑,“母後說的是。高元靖身邊有太子哥哥的人,此事不難。隋麗華是隋彥的掌上明珠,陶殷又是定王的心頭寶貝,不管她倆誰傷了誰,這嫌隙是必然要生出來的。”
“這隋麗華,可真真是妙人兒,母後這兒正想用人呢,她就湊了過來。”金城公主倉促進宮恰是口渴,將麵前的香茶飲儘,低聲道:“母後你猜如何?晉陽伯府罰她禁足思過,誰曉得她昨晚趁夜逃出來,傳聞是想去北庭找那隋彥伸冤。可她又不敢單獨北上,得知高元靖要送軍資去北庭,便找到了高妘那邊——母後說,妙不妙?”
比起金城公主的籌算,她還在等候更深的嫌隙——永初帝既然暴露了攙扶定王的意義,必然性子不改,不必定王沉湎女色,更不喜那陶側妃私行離京去疆場亂竄。高元靖也算是永初帝的親信,若陶殷因他而出不測,以定王的多疑洞察和父子多年嫌隙,他會將賬算到永初帝頭上,實在是再天然不過的事。
董媽媽跪得更矮,聲音都低了下來,“有兩小我沿途庇護。”遂將名號報上,倒是當年與田老將軍有乾係的人家。
“那還能不承諾?”
她從南郡嫁入都城,在這裡熟悉的人不算太多。且隋彥父子在北庭手握重兵,隋家在京中的行動格外惹人重視,隋夫報酬免費事,平常除了歡迎來往,甚少出門做客拜訪彆府。也就是昨晚闔城觀燈,纔有興趣出去坐坐,多喝了兩杯,宿醉返來。
隋夫人公然嘲笑了兩聲,“安排倒是周到!可麗華纔多大年紀,又是田家僅剩的血脈,路上萬一有閃失,他們誰擔負得起?胡塗!叫隋忠帶十小我出去找,她情願去北庭就護送她疇昔,哪能如此行事!阿誰徐媽媽既然如此胡塗,便連家人都趕出去。麗華無恙便罷,若稍有閃失,唯她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