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本來輕巧,被對方的劍網壓著,卻彷彿重有千鈞,讓她每一次揮刀都要用儘儘力,還不敢有半點遲滯。腰刀與長劍相擊,阿殷被震得虎口發麻,腰刀幾近脫手飛出,阿殷死命握緊,感受鋒銳冰冷的劍氣滑過後背,有溽熱的血珠往外排泄。

即便已跟著定王經曆了很多風波,麵前這場打鬥,倒是她所見最凶惡、最令人提心吊膽的。那十人縱橫來去如風,各個技藝出眾,定王本日未帶佩劍,又將侍衛都留給嘉德公主,此時孤掌難鳴,被虎狼環伺,更是險象環生。

自浴佛那日在萬壽寺以後,兩人雖也遇見過,卻並未再細說過話。

阿殷先前受訓,對死士也曉得些,見那人還保持著倒下時的姿勢,便知是在口中藏了毒物,見冇法逃脫,便自絕性命。

這鳳凰台地形極佳,不但承載著各種傳說故事,更因視野開闊,是極好的觀景之處。

鼻端是血的味道,定王胸前亦是溽熱的血跡,抱著她難以躍回那方石頭,便撲向中間的草叢。重傷之下,他的腳冇站穩,抱著阿殷一個趔趄便滾入草叢中。

懷中的身軀小巧凸凹,定王低頭,瞧見阿殷被水打濕後貼在身上起伏的衣裳。

“嗯……實在……說得非常!”嘉德公主發笑,目睹鳳凰台遙遙在望,拉著阿殷便加快腳步。

嘉德公主卻像是驚魂不決,“剛纔有人竄疇昔,嚇著了。”她畢竟是皇宮教養的令媛之軀,看不出甚麼花樣,阿殷下認識的看向她身邊的侍衛頭領,那頭領便道:“那人輕身工夫很好,不在陶司馬之下。如此明目張膽,怕來者不善。”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想勸說陶女人。”高妘不自發的後退兩步,以免跟阿殷說話時抬頭疲累,麵上卻更見冷酷,“這流言不管起自那邊,都損了我名譽,陶女人天然也知其所言不實。定王與永安王同為皇家子嗣,脾氣卻各不不異,永安王高雅睿智,謙恭有禮,最知宮廷禮節分寸。私信來講,我闔府高低都更屬意於他。而定王……”

那刺客轟然倒地,阿殷袖箭飛出,將他兩隻手釘在石上。

苦戰之間,每一招都快如閃電,幾息的工夫,鋒銳的劍尖便已數次掠過阿殷的臉頰。

“不要命了!”定王語含孔殷,體力不支,將阿殷壓在身下。

寒潭處於山深埋冇處,四周古木陰翳遮天蔽日,遠遠傳來瀑布飛珠濺玉的聲響,更顯此處清幽。

定王此時已然負了重傷,其他侍衛拚儘儘力對抗死士,也已是強弩之末,隻要她靠得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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