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本日雖是女子打扮,見到高元驍時,卻還是下認識的以侍衛身份見禮。事情既已說完,她也無需多留,拱手道了聲告彆,便先拜彆。

隔著一世的光陰重會,又是專為此事而來,高元驍神情比之疇前更多幾分凝重。對坐沉默了半晌,他歎了口氣,沉聲道:“既然你認出了這匕首,想來也是跟我一樣的。”

阿殷故意將身邊的丫環清一清,將旁人都遣出去,隻留了奶孃和快意在身邊,道:“瓊枝背主棄義,聽了郡主的教唆想侵犯於我,途中就已被我發覺。厥後碰到滑山,她冇能躲疇昔,我也便將她丟下,任她自生自滅。奶孃——”她容色漸肅,“郡主現在對我愈發不滿,這府裡的人都仰她鼻息聽她使喚,若她想脫手腳,實在防不堪防。合歡院裡不必太多的人服侍,奶孃這些天多操點心,查查這高低丫環婆子,如有手腳不潔淨的,早些清出去為是。”

那期間王突然發難,不止是在都城,也是在北庭——在逼宮篡位前將近半個月,東襄已然舉二十萬雄師南下,來勢洶洶前所未有,北庭垂危。永初帝隨即變更軍馬援助,由定王領行軍都督,朝中數位名將跟從,連夜趕赴北庭。而在都城當中,冇有了定王,代王便少了很多顧忌,因太子庸碌無能,逼宮當日就已被困,隨後他通同的逆賊——當然也包含他——叛變生亂,宮中宿衛癱瘓了大半,永初帝前一刻還在為戰事憂心,下一刻便被代王逼宮,勒令其效仿景興天子之法,以帝王失德為由禪位於他。

衣衫以外,則是件銀紅灑金披風,那是陶靖特地給她挑的,阿殷本日天然要穿戴。

現在相見,薑玉嬛竟比前次清減了很多,疇前那股傲慢埋冇些許,見到陶殷,隻要冷酷。

高元驍聞言稍驚,道:“另有彆人?”

“那也無用。即便三載五載,十年八年,我對高將軍偶然,就是真的偶然。”

阿殷已經跟她來了十多年,曉得撐過最後那點場麵,臨陽郡主碰到熟人後便再也不欲她在跟前礙眼,便適時跟陶秉蘭說了一聲,帶著快意退往彆處。

阿殷本來恭敬在旁站著,聞言未曾裝聾忍耐,隱然鋒銳的目光瞧向代王妃,“王妃這話,恕我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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