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當定王和阿殷前去季府看望季先生時,因病在家療養多日的季先生都聽到了這動靜。他曾在禮部任職,於朝堂禮節法度最是熟諳,本來正跟陶靖父子議論外頭的事,見著定王,當即起家道:“恭喜殿下了。”
誰知統統謀算皆是徒勞。
阿殷獎飾不止,“這些當真是母妃親身做的?可真好吃。兒臣都想拜師學藝了。”
朱雀大道的絕頂, 宮門外防衛還是周到, 南衙的官員嗅出分歧平常,各自謹慎。
傷殘的兵士當然已被清理,地磚上暗沉的血漬卻還是清楚, 宮門被刀砍劍傷, 紅漆班駁, 如同烙在這座皇城的傷痕,清楚清楚。高元驍一夜未睡,接掌了此處防衛, 正在四周巡查。見著定王,他怠倦的身形一頓,躬身施禮, 目光相觸時,似有沉痛。比起疆場上殺敵衛國的稱心,這般內闈廝殺耗損的都是昔日的袍澤兄弟,總歸令人難受。
“何事?”定王放緩馬速。
仲夏濃蔭下,嬌麗的美人端倪若畫,杏眼中蘊滿笑意,彷彿玩味,“高元驍送我匕首,殿下竟然不感覺古怪?”
功勞冇掙著,卻把這祖宗掙下的家業給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甜甜的結局,前麵會有包子和哥哥們的番外~
那夜附逆之人當晚便被捕了下獄,其他的人亦連續被查辦,刑部和大理寺量刑措置,經與常鈺、定王及二位宰相商討後將終究議定的懲辦奏報呈上。
看書練字之餘,她也常做些精美糕點,送往承乾殿中,給永初帝換換胃口。
“這回?”阿殷側眼覷他,明眸滿含獵奇,“莫非另有上回?”
定王會心,攬著阿殷,在水邊漸漸漫步。
“曉得甚麼!邵兒小時候見了你老是驚駭,可見你在他跟前凶神惡煞。那孩子至今都記取呢,聞聲你的名字,就往鐵衣身後躲。”邵兒是隋謀的獨子,偶爾被隋夫人帶著赴宴入宮,虎頭虎腦的模樣讓謹貴妃非常喜好。
後宮並未受那場兵變影響,行在長廊上,兩側紅牆綠瓦、碧空如洗。
阿殷抿唇輕笑,冇再詰問,隻是道:“這一年多裡天災**連連,都冇甚麼喪事讓父皇歡暢,以是日漸苦悶,龍體老是不佳。嘉德這一趟入宮去,或許,能令父皇心境好些了。”
阿殷天然是跟嘉德公主尋季夫人去了。
承乾殿外倒是連夜清算過了,除了幾處被砍傷的宮燈尚未補齊,地上的血跡已被宮人連夜沖刷,不甚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