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算不去,也該叫旁人也沾沾這油水吧。陶侍衛――”常荀走到阿殷跟前,高低打量著,“這些個侍衛裡就數你最賣力,每天站得跟鬆樹似的,就連殿下都誇你。今兒給你多數天休沐,跟我去看美人兒如何?我好歹也是定王府的司馬,身邊帶個侍衛,也更氣度。”

高元驍尚且站在那邊,看她的背影穿過洞門,拂開低垂的花枝,拐入右邊。

“無妨。”阿殷捧了一卷新尋來的西洲地理誌瞧著,渾不在乎。

阿殷咽反響音,有些驚奇。

高元驍送她舒筋活絡的藥膏?阿殷接過那盒子,半晌冇想明白。

她將那錦盒遞迴給快意,“收起來放著,今後不準收他的東西。”

可既然定王都這麼說了……

如果在外走動,不管騎馬或是徒步,阿殷都還能變著法兒的緩一緩腿腹,腿腳也不感覺如何,這般侍立得久了,卻叫人腿上僵麻。她的年紀比起其他侍衛小了很多,工夫當然不錯,卻也不見得有多凸起,每日裡除了上值,剩下的時候還會抽暇習武,數天時候下來,小腿便有些浮腫。

“不去。”

隨定王前來的官員在酉時就已回了住處,此時政知堂內就隻要定王一人夜讀。

到得政知堂,阿殷正要如常的在門外侍立,就見常荀一身貴公子的打扮,不知從那兒尋了把摺扇抓在手裡,上前號召定王,“殿下可算返來了,我正要去拜訪那位大名鼎鼎的薛姬,殿下可有興趣一同去?”

“我瞧你是腦袋腫了,不如抹上去活絡活絡?”阿殷斜睨。

是夜用罷晚餐,到得戌時二刻,瞧著定王這裡冇有旁的叮嚀,隊長便帶彆的兩人去值房暫歇,阿殷則還是筆挺的站在政知堂外,聽夏夜裡此起彼伏的蟲鳴。

隔日,阿殷趕在辰時前到了都督府中,剛換了侍衛的衣裳往政知堂那邊走,半路竟遇見了高元驍。

快意噗嗤一笑,“幸虧女人還記得這身份,膏子我早就備好了,睡前抹上一層,保準明兒醒來時又白又膩――提及來,今兒女人去那邊當差的時候,那位高司馬來了,給了我一盒膏藥,說是舒筋活絡,消腫最好。”

定王倒是順手指了另一個侍衛夏柯,“帶著他。”

她是臨陽郡主府上嬌養著的人,明顯能夠在都城的繁華溫軟裡安穩度日,卻甘心遠赴西洲,刻苦受累的做一名小小侍衛;她也是西州刺史薑玳的外甥女,千裡迢迢從都城趕來,本來該多拜訪來往尋求庇護,可她卻跟這個位高權重的孃舅冇半點來往,乃至連眼神交彙都冇有,愈發叫人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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