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將背脊挺得筆挺,“家父教我習武,便是但願能用在正路。這些匪賊擄掠無辜百姓實在可愛,我這一起承蒙殿下照拂,怎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她義正言辭的說完了,想著冇能在剿匪時建功,隻幸虧言語上表忠心,“且這些匪賊來得蹊蹺,我怕這林子山裡有古怪,月黑風高,防不堪防。侍衛們人數畢竟有限,我能儘一份力,天然不能退後。”
那麼定王真正要剿的,是猖獗橫行的山匪,還是麵前這位西州刺史薑玳?
“曉得有古怪,還敢過來?”
兩人百無聊賴的等了半晌,那邊侍衛們將盜窟摒擋清楚,把盜窟裡高低人等網羅從速,拿了個長長的繩索,前前後後的捆成了一串兒,押送到定王跟前。
“蠢!”定王冷嗤,朝馮遠道比個手勢,便見馮遠道部下用力,將那匪賊弄昏了疇昔。
“不曉得?”馮遠道冷聲,手腕滑向那男人腰腹,“你帶人出來劫奪,不曉得盜窟動靜?”
這倒是與阿殷不謀而合。
西洲刺史薑玳率本地官員在城外驅逐,熱忱滿麵。
定王腳步一頓,“比及明日,他們就連影子都冇了。”
定王率兵兵戈時就極有才調,對於這麼些軟腳蝦似的匪賊更是不在話下,叮嚀身後的侍衛們各自埋伏包抄疇昔,一起由高元驍帶領,一起由馮遠道打頭,最後看了阿殷一眼,道:“你守在這裡,如有人凸起包抄,捉回便是。”
定王天然不需詳說,背麵馮遠道便將那匪賊頭子的話和在寨子裡的見聞說了,道:“幸虧殿下到的及時,不然這些匪賊清算了行李撤出盜窟,連影子都不留半個,我們還上哪兒捉人去?就算明日疇昔,也隻剩個冇人的空寨子了。”
隻是掃到背麵那些山匪時,薑玳麵上笑容卻微不成察的僵了一下。
她這般隨行西洲,殷勤建功,打得究竟是甚麼主張?
挺不錯的一個女人,可惜長在臨陽郡主府上。
常荀天然也想明白了這層,嘲笑兩聲道:“這西洲的山匪,倒還真成心機。”
“小的,小的也不曉得啊……”
“受人欺詐。”定王改正,“若非及時擒獲,今晚的事必然會趕在我們之前傳到鳳翔城。屆時會是甚麼景象?”
父親說西洲的山匪中貓膩頗多,背麵藏著的會是甚麼?薑家暮年扶助景興帝即位,又與代王、壽安郡主交好,宿世謀逆的事情裡,薑家但是出了很多的力量。即便他現在謀逆之心不顯,跟代王和壽安公主的來往卻還是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