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仗聲還是劈啪作響,周遭行人紛繁遁藏,擁堵的路上騰出大片的空位,便見有個四五歲的女童茫然站在那邊,攥緊了手裡一串冰糖葫蘆,不知所措。

瓊枝那位乳母公然是能辦事的,臨陽郡主這那裡是要瓊枝照顧她,該是沿途盯梢纔對!

定王:“……”

若瓊枝這回冇這番行動,阿殷或許還能寬宏些。可她既然已經揹著阿殷投向了臨陽郡主,這般胳膊肘朝外拐的隱患,還留之何用?

一應起居用物都能夠到了西洲再采買,就隻是路上的這些天費事,阿殷少不得帶了快意出門,去挑路上要用的東西。

阿殷回府後臨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趁著陶靖有閒暇,又纏著他教她練武。

想通過這條路跟臨陽郡主的謀逆拋清乾係,彷彿有點異想天開。

那少年臉孔清秀,怯怯的往阿殷這邊瞧了一眼,“冇……冇傷到人。”

常荀當即押著他的脖子走到阿殷跟前。少年會心,立馬跟阿殷稱謝,又同女童說了些抱愧之類的話,順手摸出錠銀子扔給中間的糖葫蘆攤,叮嚀他把下剩的幾十串糖葫蘆送到女童家裡去,哄得小孩子眉開眼笑。

定王看到了,隻略點了點頭。

那吃驚的馬離女童不過三四步的間隔,吃驚的馬再跑一步便能踩到她身上去。

剩下的路,便是先飽滿羽翼,鋪好了退路,再從臨陽郡主府這坑裡跳出來。到時候即便不能滿身而退,能保住性命東山複興,也比留在臨陽郡主身邊一起砍頭的好。

“奴婢記事時就在人估客手裡,已經不記得了。”瓊枝還是平常的靈巧模樣,給阿殷換了方潔淨的軟巾,又添了茶水笑問,“女人如何提及這個?”

常荀聞言瞧過來,見著阿殷時卻麵前一亮,“你傷到那美人了?”

那少年明顯很怕他,縮著頭道:“冇,冇。”

店裡的伴計特地清出一片場子來,往中間放了一串爆仗,增加喜慶。

實在以合歡院裡目下的人手來看,當真要安排兩人隨行,快意當仁不讓,剩下的一個不管從辦事兒還是身子骨或是事主的忠心,乃至臨陽郡主冒充谘詢定見時阿殷提出的人選,都是甘露最合適。

她這口風放出去,待得三月出行,臨陽郡主安排人手的時候,瓊枝公然有造化,被臨陽郡主挑出來,和快意一同陪著阿殷去西洲。這一趟路途悠遠,阿殷的乳母身子骨弱不能伴隨,也就隻要這兩個丫環能遠途相隨了。

“隻是俄然想起來。記事的時候,你是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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