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歌頌韓寶葭上輩子從小就聽很多了,不在乎地應了一聲。
她小口小口地嘗著,不時地拿舌尖舔舔嘴角的酥沫子,快吃完的時候不美意義地仰起臉來朝著殷顥笑了笑:“真好吃,感謝小舅。”
昨日她還照過了銅鏡,這位名叫韓寶葭的小女娃生得實在都雅,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粉雕玉琢,烏黑的肌膚彷彿那上等的嫩豆腐,彷彿能滴出水來,一雙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眼尾還微微上翹,琉璃般的墨瞳清澈透亮,鼻若瓊瑤、唇似櫻桃,那模樣,就連她這個對美女司空見慣的也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讚歎了一聲。
殷盈一下子接了過來:“這可不可,吃成個胖女人了,娘給你收著,一天吃兩塊。”
“很貴嗎?那我不吃了,給娘和姥姥吃吧。”韓寶葭推了推盒子輕聲道。
韓寶葭展開眼來,怔怔地盯著房梁上的雕花,一時之間不曉得本身身在那邊。
門開了,屋子裡突然亮堂了起來,韓寶葭撐起家子,還冇坐穩,便見一個身穿丁香色妝花褙子的年青美婦快步走了出去,坐在床邊一把摟住了她:“哎呦孃的寶貝兒,如何就起了,謹慎凍到了,這手都涼了,快,杏兒,幫二女人把衣服裹上。”
“娘……我隻是有點悶呢。”韓寶葭內心一軟,這推出去的力量便冇了,順勢靠在了殷盈的身上輕聲道。這聲音清脆柔滑,還帶著軟軟上翹的尾音,讓人聽著表情愉悅。
“粉蒸肉?”韓寶葭腦中恍惚地掠過一道菜名。
胡氏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責怪著道:“你呀,好了一點就想吃肉。”
杏兒覺得她喜好,便上前摘了一朵,插入了她的髮梢,打量了幾眼讚道:“二女人長得可真都雅。”
屋子彆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在內裡小聲叫道:“二女人,你醒了嗎?”
韓寶葭三天冇有下過床了,這時候腿另有點發軟,身邊的小丫環杏兒攙著她在院子裡走。正值兩月開春時節,氛圍清冷,帶著一股子倒春寒意,屋角卻有幾株迎春花爆出了黃色的花蕊。
一絲淺淺的澀意湧上心頭,有多久冇有享用過如許密切的愛撫了?
“嗯。”
韓寶葭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在叫她,悄悄地“嗯”了一聲。如果說她前頭活的這二十三年算是一輩子的話,那這是她用一個女子的身份存活在這世上的第三天,感受有些……奧妙。
獨一不太好的,便是這位小女娃的的身子嬌弱,時不時地便要頭暈心悸,一年中幾近大半光陰都要在屋內床上靜養,想必也恰是這個啟事,纔會在那一晚被她這個孤魂野鬼附在身上,今後換了個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