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恰是人精力最睏乏,最輕易放鬆的時候。
這片水域中,分離著幾個水村,不過盧琛並冇有讓兵士去打攪村民,而是在村莊四周安營。想到七年前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的鐵狼軍現在竟然不打劫,邱敏還感覺有點不成思議。
阿孜點點頭,哈欠連連在原地坐劣等邱敏。
高貴睜著昏黃的醉眼:“那是因為景太後有瘋症,喜怒無常竭斯底裡,加上陛下十三歲就參軍,對女子也不體味……不過人是會變的……他本年二十七,疇昔的事也該放下了……”
盧琛嘲笑:“她能跑到那裡去?讓兵士分分開,封閉周邊的幾個水村。”
不一會兒,營地中連續亮起火把,將夜空照得有如白天。
“阿孜如何了?”盧琛問。
高貴拿著酒坐到阿孜身邊,臉上帶著賤笑:“小阿孜,如何還在活力?最多下次我和順點就是。”
大抵是因為再過兩、三日就能到達幽州,兵士們都顯得表情不錯,盧琛例外答應兵士跟村民買些酒水飲用,有酒有肉,營地裡的氛圍變得濃烈高漲。
盧琛合住邱敏的手,“輕點抓,彆捏死了。”
她將阿孜喚醒:“我想解手。”
邱敏隻當冇聞聲。
盧琛笑道:“等你到了就曉得了。很晚了,去睡吧。”
高貴哈哈一笑:“旅途孤單,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她一動不動地呆在水中,睜著眼睛盯著水麵,等上麵的搜尋的人走遠,才悄悄浮出水麵。
“是螢火蟲!”邱敏欣喜,目送那一點螢光在夜空中越飛越遠,最後消逝不見。
“好好好,我閉嘴。”高貴告饒,臉上卻冇有涓滴驚駭,過了一會又問:“這片水域這麼廣寬,她要找個處所藏身很輕易,我們要找她卻不輕易。你說她會藏在那裡?”
等她登陸自投坎阱,看他如何清算她!
邱敏謹慎翼翼地在蘆葦叢中行走,密密麻麻的蘆葦葉將她的臉割出幾道藐小的血口,她顧不得疼痛,模糊聽到遠處有搜尋的聲音,邱敏立即潛入水中,用早已籌辦的好蘆管伸出水麵呼吸。
“哪個?”
阿孜用胡語同巡夜的兵士說了幾句,那兵士放她們分開營地,到遠一點的處所。
邱敏木著臉:“就是強……奸。”
邱敏單獨往蘆葦叢的深處走去。
邱敏老誠懇實地從帳篷中出去,走到他身邊。
這些光陰以來,她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用心日夜倒置,白日養足了精力,就是為了在早晨比及機遇的時候,有力量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