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與她並肩而立,十指相扣,回眸相望,他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我們風雨同舟。”
看著他夏季裡額頭沁出的汗珠,葉青梧不由搖了點頭,“這東西想來隻會在路上,或者臥房,你大可不必焦急,看你弄得這一頭汗。”
唇角一絲溫婉的笑意浮起,看的書房裡的民氣中大忸,丁飛不由自主朝前走了幾步,直走到葉青梧麵前,葉青梧也才發明,他走路的時候竟然有些踉蹌。
這疤痕於洛熠宸而言,反而成了最光榮的存在。
新年這一天,葉青梧親身下廚做了幾道菜,府裡的小廝下人都被葉青梧放了假,偌大的府邸隻要葉青梧、洛熠宸和方懷三人,葉青梧和洛熠宸在廚房繁忙,方懷主動幫著清算桌椅。
“若我說,退位之事,我是至心真意,你可信賴?”
從這天以後直到新年,葉青梧與洛熠宸冇有再出府,日日在書房相伴,看了很多涼州與雪山相乾的記錄,不知是不是葉青梧的錯覺,這幾天,她每日淩晨起床時,覺到手腳也並不是那麼涼了,可想著每日夜裡睡覺時雙手都被人揣進懷中,捧在手裡,彷彿手腳不涼也在料想當中,葉青梧也冇再多想。
丁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兩廂無言間,門外的迴廊響起腳步聲,洛熠宸從門外倉促走出去,手中拿著一個荷包,幾步走過來,親手將荷包係在葉青梧的腰間,才悄悄喘了一口氣,“忘在房裡了,應當是明天出門時忘了戴,今後要記得隨身帶著,莫要再忘了。”
方懷:“……”
下午葉青梧晝寢起來,未曾見到洛熠宸,披了披風出門,葉青梧在前院的廚房見到洛熠宸和方懷圍著一個小小的爐子,內裡冒出汩汩苦味,是藥的味道,葉青梧蹙了蹙眉,快走幾步,“你們在做甚麼?”
踮起腳尖,順手幫他抹了抹汗珠,葉青梧拍了拍腰間的荷包,收回擊才見到丁飛還在,且一向看著她。
“當時冇想到雪山韃靼人的態度會如此倔強,隻想著江山交給南硯,有你大哥和青陽代為把守京中的一些眾臣,子蘇若留在宮裡也不會出事,我能帶你再拜訪一些名醫,說不定,身子會好一些。”他目光轉過來,看著她將切好的蔬菜放進鍋中翻炒,行動諳練文雅,“僅此罷了。”
男人微微一笑,未曾在說話,新年的第一天說著舊事,心頭沉甸甸的承擔一點點解開。
當初退位一事在康源朝廷上掀起軒然大波,他卻不動如鬆,任由南硯掌權,垂垂停歇了眾位臣子的肝火,可厥後百姓當中疾病伸展,全城發急,南硯即位之日,百官禁止,他再次複出,從那以後,兩人未曾見麵,天然,也未曾坐下來講過話,時至本日,仍然有很多事埋藏在葉青梧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