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貴妃娘娘存候。”柳瑤華福身施禮,卻再次被蕭貴妃禮遇,隻能冷靜躬身在那杵著,聽她與皇上撒嬌賣癡。蕭貴妃臉上另有紅痕未消,柳瑤華望去,想起本身也疼痛的巴掌來。
而後,宣楚帝彷彿與寧妃聊得不錯,各自誦詩吟詞,而明顯,寧妃沾了出身當代的便宜,抄襲之作漸占上風,其間,酒水又是大半,二人喝得暢快淋漓,分歧與宣楚帝的整壇痛飲,酣然不醉,柳瑤華隻小杯小杯與他對飲,可也喝下去了將近小半罈子,此時酒色上臉,明眸善睞,更加水潤瑩光,嬌憨半掩,紅潤的臉頰好似新熟的蜜桃,甜美而醉人。
赫連雲楚“唔”了聲,也未幾做理睬,全然不似剛纔湖麵舟上時二人言談甚歡的局麵,柳瑤華微微有些絕望,本欲回身歸去,誰知蕭貴妃卻還不肯等閒放過,皺眉故作委曲道:“皇上,寧妃mm是不是活力啦?mm是不是以為本宮用心在那兒攔著你與皇上呢?如果作此設法,那可真是冤枉本宮了!本日氣候實在酷熱,本來是籌算在湖上泛舟,誰想內監卻說皇上與寧妃在此,怕驚擾聖駕,因而本宮纔來這邊瞧瞧,這不恰好瞧見皇上與mm你一同下船?”
柳瑤華不由氣悶,也隻能不聲不響起家,緊隨厥後,可看方向,乃是出去永壽宮的路,她不好、舔著臉跟去,反倒惹了天子嫌,因而含笑對前頭越走越遠的倆人道:“皇上,貴妃娘娘,臣妾有傷在身,就不陪著去逛園子了,還請皇上與姐姐勿怪。”
柳瑤華盜汗墜地,心道,那裡是甚麼詞牌,不過是當年偶爾聽聞的一首新派詩罷了,本身喜好這才記到現在。
“貴妃怎的大熱天還在永壽宮?”赫連雲楚也未管柳瑤華兀自往小徑上走去,貴妃隨行,竟是理也不睬還恭謹施禮的柳瑤華。
赫連雲楚因為愛好荷花,纔不吝萬金培養本日太液池盛景,聽寧妃讚歎,心中也出現點點波紋,笑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如此高潔之花,卻不是俗人可對比。”
喝酒,微醺,柳瑤華望著滿池芙蓉道:“常聽人說,荷花是‘迎驕陽而不畏,出淤泥而不染’,如此賞荷才益覺其香清遠,出自淤泥,卻不感染分毫肮臟,難怪隱士儒者都愛其品性。”
寧妃笑而不語,先是望了眼蕭貴妃身後已然曬得有些烏氣的婢女們,瞧那額發黏濕沾在臉頰,還不敢隨便用手擦拭,笑一笑道:“臣妾那裡會如此作想,不過是有傷在身,暑氣上來,蒸烤的難受罷了。本日氣候酷熱,貴妃姐姐與皇上萬要保重身子,臣妾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