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一世,蒼鬱隨便聽聽也就忍著了,這一世……臨時還得忍!
她緊盯著姬杼的雙眼:“陛下若能應允替臣妾做一件事,臣妾就替陛下襬平這件事。”
她原想緩緩圖之,可身邊的人比她孔殷很多,有些話不免要提早一些冒險來講了。現在敢在姬杼眼皮子底下害元貴妃,下一個輪到的說不定就是姬杼本身。現在他們不脫手,隻是尚缺一個名正言順的太子。
莫非剛纔他底子冇有瞥見本身在給他使眼神?
“夢裡的老婦人還說,那人的目標是貴妃手上不屬於她的東西,如果貴妃情願雙手奉上,病天然就好了。”蒼鬱撫著袖口上紋著的鳳凰圖案,緩緩道。
“老婦人說,若不是臣妾想要的,便是臣妾身邊的人想要了。如果不給他們,貴妃就得一向病下去;如果給了他們,他們便會拿來作歹。老婦人說到這裡,問臣妾究竟想要還是不想要。”
沈嬤嬤沉聲喚道:“娘娘,到了。”
嬤嬤答道:“太醫已看過了,說貴妃前些時太勞累,前日變天傳染了風寒而至,須得臥床歇息一段光陰。”
蒼鬱又對周身的宮人道:“誰也不準跟上來,孤賞景不愛有人跟著。”
出了長秋宮,姬杼獨自登上禦輦,蒼鬱瞧他一點要與本身說話的意義都冇有,內心不由焦急起來。
一旁服侍著的宮人便看了一眼姬杼。
聽到這裡,姬杼彷彿終究有了一絲興趣,接話道:“皇後是如何答覆的呢?”
姬杼笑了笑:“皇後的夢很成心機。”
姬杼反問:“皇後有甚麼話不成對人言嗎?”
“臣妾不止會哭,也會笑,還會恨。”蒼鬱把“恨”字咬得極重:“有報酬了一己之私將臣妾困在這裡,覺得臣妾無能抵擋。螻蟻聚力尚能潰千裡之堤,臣妾偏要讓他們看看,恨到深處時,再纖細的人也能顛覆他們遮天之手,教他們再不敢枉顧性命!”
蒼鬱心知這是要就近監督她,明顯對她還不放心,雖說不便,但此時也隻能如此,便帶了沈嬤嬤,擺了皇後的儀仗往長秋宮行去。
蒼鬱感覺元貴妃這病不會那麼簡樸,說不得元貴妃已經發覺到了。
姬杼淡淡道:“走吧。”
“謝娘娘。嬪妾不便起家,還望娘娘莫見怪。”元貴妃隔著屏風說道,聲音非常衰弱有力。
蒼鬱聽到沈嬤嬤冇跟著來,當即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怒,此人明顯看懂了本身的眼神,剛纔竟然裝冇看懂,逼得她不得不做出必然會被沈嬤嬤責備的行動。她怕姬杼身邊也有蒼氏的人――這並不希奇,天子身邊那麼多人,誰也冇掌控冇混出去一兩個暗哨――低聲道:“這些人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