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到連吳霽雲都神采都隨之動容,悄悄吐了口氣似要停歇心中的震驚。
“但是,適逢天下大亂,恰是像你這般梟雄崛起,成績一番霸業的最好機會,可你卻一葉障目,到現在都甘心成為地府府的一條狗,也不敢獨行古道,在這亂世當中謀得一份屬於本身的野心,實在是令人不齒。”
“我如果怕你,明天就不會站在這裡。”我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盯著白南遠問道:“那你也曉得,除了他們,另有一批真正的白家先者此時現在就冬眠在古道和九獄地府的各個角落,隻等天機一現,便可出世,攪弄乾坤,遊戲人間麼?”
五姑姑的神采終究在現在動容,不敢硬接,欺身後退,腳尖點在船尾,半個身子都露在河麵,手中的長刀也隨之變招,化擋為劈,刀風烈烈,直直斬向了白南遠的腦袋。
“她這刀法,從那邊習得?”我低聲道。
跟著一聲“等等”,血霧散去,可還冇等我看清楚船上產生的狀況,五姑姑持刀的手臂以振,已然躲過如虹的劍氣,身材縱使空數丈,騰空倒翻,刀影成扇,向著白南遠的頭頂就灑了下來。
我聞言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指著白南遠說:“你另有臉說我天真,這些冬眠的白家先者哪一個冇有任過地府巡河人一職,對地府府的體味遠賽過你我,再說了,如此心頭大患,數百年幾千年地府府都拿他冇有體例,現在說抓就能抓潔淨了?僅是一個我爹就能將九獄地府攪翻天,我爺爺更能挾製法場後滿身而退,另有阿誰橫空出世的奧秘人,能以一敵地府府四司的兩位大人,莫非,你就冇有猜測過他的身份麼?”
逼人的劍氣,淩冽的刀風,當二者比武,就連麵前的氛圍彷彿都為之炸開,以劃子為中間的河水驀地四濺,水滴在空中被劍氣和刀風絞成了水霧,卻不知是誰的身上噴出了鮮血,染在水霧裡,好像漫天血水!
五姑姑緊緊攥著刀柄在白南遠錯神的間隙翻身拉開了間隔,穩穩落在船尾,胸口跟著狠惡的喘氣而狠惡起伏,二者相望,出奇的安好。
當反應過來白南遠不會流血以後,我心頭一緊,提劍正要趕去救人的時候,吳將軍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說:“等等!”
我看著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微微點頭,感喟道:“還記得在葬龍穀中的那些白家先祖的屍骨麼?”
“叮。”
“統統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朗聲道:“白南遠,你好權喜勢我能瞭解,試問天下之人有幾小我有這番慾望,更何況你身懷絕技,橫行天下,屈居於一個地府府的小小的副司,心有不甘,這都在道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