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即便前麵是刀山火海也冇了退路,嚥了口唾沫,踮起腳尖後背緊貼著牆角一起謹小慎微地往出口方向挪,顛末兩個拐角後穩下腳根,伸著脖子往前看,就發明剛纔還空蕩蕩的出口內裡,多了兩小我。
大的令人髮指的玄色板斧!
沉寂中,一聲衰老的嗓音在腦海中驀地響起,將繚繞在心間的落寞一驅而散,呢喃地展開眼,隻見昏沉的光芒下,一個佝僂的背影斜靠牢門,手中晃著鑰匙圈,長歎道:“你爹被關在第七層,你如果想去,我現在就放你出去。”
老頭不成置否地笑了笑,冇有多說,全部過程乃至看都冇看我一眼,回身就分開了牢房,朝著通道的另一邊走,邊走邊歎:“又一個枉死在零雨城的白家人,看來這白家,是保不住嘍。”
第四層到第五層中間隔著一條環形狹小的黑石走廊,內裡同監獄區的環境一樣,冇有見到任何的看管,這讓我不由得感到迷惑,如此重兵包抄的零雨城,在其內最首要的獄區戍守竟然如此疏鬆,究竟是地府府感覺內裡的銅牆鐵壁無人能破,還是對這幾個典獄長有著絕對的信心。
我咬了咬牙,內心是又愁又喜。
我暗罵了一聲,止下了身形站在那邊等了好半天,不見有人追來,心中更是迷惑,謹慎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拐過一個彎,還是冇有。
看著那四條比我腰還要粗的大腿,再回想方纔那雷霆之勢,內心一下子有些虛,踟躇了半晌,貓著腰正要看的細心時,一顆巨大的腦袋剛好擋住了全部出口的光芒,等著比車燈還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四目相對,就感受盜汗跟瀑布一樣在背後“嘩啦啦”地淌,半晌無語!
足有兩米多高的通道隻能暴露下半身,腰以上完整冇入在了視野以外,閃著幽光的玄色板斧跟著腳步邁動而來回搖擺,始終圍著出口來迴轉悠,半晌也未曾分開。
而在這個時候,不知是否偶合,那怪人也在咳嗽聲落下以後眼皮子眨了一下,隨後將堵住洞口的腦袋緩緩挪開,拎著板斧持續在內裡閒逛。
“衣服?”
那會兒兔子都是我孫子,甚麼也不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出口往外跑,連那倆怪人有冇有落斧都發覺不到,一口氣衝到了底,感受著又鑽進了一條往下延長的通道,馬不斷蹄地往下躥,趕等視野開闊,一間間被鐵柵欄封死的牢門呈現在麵前,一個穿戴白衣的青年人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一盞酒杯,淡淡地看著我說:“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