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冇有,我真冇有如許想。”
“看你年紀還不大,曉得的事倒是很多,是不是用心編了騙我的?”
這一覺睡的很香,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醒過來,但是醒來的時候,我就感覺頭暈,身子發沉,像是感冒感冒了。落月拿了藥給我吃,也不見好。
小小的車廂,淡淡香味襲人,我曉得這是那女人身上的香氣,從速就把臉轉向一旁,不去看她。
頭暈目炫的,路也走不動,隻能在這裡再養兩天。落月是青樓裡的人,卻並不薄情,替我請了大夫,又親手給我熬藥。
“本來是給我送薑湯的。”落月理好了頭髮,隻留下一縷青絲在額前悄悄的飛舞,她懶懶的靠著車窗,笑著說道:“那倒錯怪你了,把你的褂子穿上吧。”
“良藥苦口,不是這麼苦的藥,你也不會好的這麼快。”落月拿著藥碗,抬手替我掖了掖被子:“蓋好,可彆再著了風,早點睡,明天我到鎮上買一隻雞給你熬湯,如果熬的不好,你可彆嫌棄。”
落月給我讓了一間臥房,前後都有窗戶,通風敞亮,我被道知名折騰了好幾天,也的確怠倦不堪,躺下冇多久就睡了疇昔。
“這深更半夜的,就算要走,你也摸不到路。”落月伸手讓了讓:“在這裡睡上一覺,到明每天亮再走吧。”
她這麼一說,倒勾起了我的愁緒。河鳧子七門的人,都是甚麼命數,我大抵曉得,男人在外拚殺,女人含辛茹苦,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寧。我有龐獨如許的大哥,不管鞍前馬後,流血墮淚,本身認了,但是今後呢?我若真有了兒子,我的兒子,也要走這條路嗎?
“冇有,我跟你講這些故事,就是感覺,你聽了會笑。”我很少跟女人打交道,特彆是落月如許的女人,說著話就不敢昂首看她:“另有……另有……”
我們說了會兒話,落月就像是倦了,從車窗的裂縫朝內裡望去,久久都冇有轉頭。我就感覺她都雅,不由的暗中多看了幾眼,看的久了,我發明她像是入迷了,眉頭又不知不覺中微微皺起,像是有甚麼苦衷。
我拿藥喝了一口,估計是熬糊了,水也加的不敷,藥湯苦的黃連一樣,捏著鼻子才喝完。
“我們離了百川,就近去三十裡外的方莊鎮。”這個女人悄悄捋了捋略顯混亂的黑髮,問道:“你叫甚麼名字?是哪兒的人?阿誰殺人的瘋子,為甚麼要追你?”
如此三四口,如法炮製,藥碗空了,我一口冇喝,藥湯全在布巾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