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夫的意義是許尋此人千萬不能入宮?”媳婦笑問道。

“本來嚴大人想說的是這等小事,嚴大人實話實說為君分憂何錯之有?”

嚴聞舟說到前麵嘴角帶了幾分笑意,笑著看了看媳婦,又看了看我,一副大好人和事老的模樣。

“皇夫大人朱紫事忙,這麼多秀男,大人一時忘了也是道理當中的事,望陛下息怒。”看來嚴聞舟方纔一向說不上話也是有些憋不住了,現在能夠說話的時候到了,他便插上這麼一句表示他這個吏部尚書還在這裡,找一下存在感。

不過很可惜,我不待見他,非常不待見他。

媳婦道:“既然皇夫想起來了,那便把這小我加到摺子上去吧。”

至於文才武略,罷了……還不如持續來講他的出身和樣貌。

“剛纔下官並非成心難堪大人,請大人包涵。”

媳婦見我裝傻,皺眉道:“八品縣丞之子許尋,皇夫想起了來嗎?”

我得空理睬嚴聞舟的話,隻是假作恍然大悟狀道:“本來是阿誰縣丞之子許尋呀。”

嚴聞舟看了看日頭又看了看我,過了半晌才緩緩道:“大人可曉得秀男許尋是青崗縣人?”

本來招一堆年青俊朗的綠帽子對我來講已經是一件很殘暴的事了,可如果在這一堆綠帽子中還混有一頂我非常不待見的綠帽子,那對我來講豈不是更殘暴。

我點頭表示承了他這句阿諛,又問道:“嚴大人可另有彆的事?”

我聽後心中一寬暗道:“嚴聞舟還算見機。”

許尋是誰?幾個月前帝都當中恐怕冇有人能答上這個題目。

另有何話可說?實在無話可說。

因而我不由又在心中暗道一遍:“去你孃的嚴聞舟。”

現在麵對媳婦的詰責,我唯有裝傻道:“臣惶恐,臣彷彿未曾記得秀男中有許尋這個名字,請陛下容臣細想半晌。”

看著笑容相迎的二人,我也不好再板著一張臉,顯得我小肚雞腸,隻好嘴角一歪扯出一抹笑。

爭的是秀男入宮一事?

抑或是她恩賜的愛。

終究等來了媳婦這句話,幸虧我早有籌算,淡淡道:“許尋此人出身寒微,能選為秀男進入宮中插手考查已是他祖上積下的福分。可誰知他竟不吝福,進了這宮中禮數全無不說,還三番四次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尚是秀男就敢做出那些事來,如果真讓他入宮奉養陛下,那豈不是要……”

接著媳婦便用硃筆將“許尋”二字添了上去,然後她又從方雋手中接過玉璽,玉璽一蓋,這屆秀男大選就算灰塵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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