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多聽一個字,都加深一次我的震驚,我現在神采煞白,已經冇有詞語能夠描述我現在的表情了。
然後,四周又墮入了一陣寂靜當中。我實在是不知該說些甚麼。固然內心裡另有千萬個疑問,但顛末端明天的事情,我卻一個都不想問出口了。他不顧我的感受操縱過我又如何?真正的危難關頭,他是護著我的。他總歸有他的事理,即便不說,我也想挑選信賴他。今後都會一向信。隻是我冇能做到。此是後話不提。
他輕聲說道:“曄之有一些事情還未想通,給他一些時候,他會像之前一樣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謹慎翼翼地問道:“你的傷,如何樣了?”
他看了看我,淺笑了一下:“再痛的都經曆過,這不算甚麼?”
他走了以後,我在他之前坐的位置坐下,持續聽著隰明操琴。前先人來人往,都冇能讓隰明停頓一下,隰明還是淡然的坐在那邊操琴,雲淡風輕。
“這把琴?”他當真的問道。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車裡溫馨的詭異。隰明大抵是太累了,一向在閉目養神。我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實在是不曉得該說甚麼,也不曉得能說甚麼。隰曄也一改常態,非常的溫馨,隻是偶爾瞟到車前的後視鏡裡,我看到他盯著我的眼神,從本來的稍示友愛又一落千丈,變成了躥滿了火苗。
我話音剛落,他便將石台上的琴搬了下來,放在一旁,暴露了石台上刻的銘文。
過了一會,他複又開口,突破了這片沉默。
我長呼一口氣,如釋重負:“嗯。那就好。”
看著我頭髮上的水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我的心境也垂垂安靜了。
隰曄不複之前的紈絝和暴躁,現在的他,周身氣壓有點低,令我心生害怕。他冷冷的說:“不消你操心!要不是你,我哥能受這麼重的傷嗎?不消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支支吾吾的不曉得該如何說,好半天,才構造好說話:“我,我來看看你哥哥,他有冇有事?”
“王上賜賚我的老婆的確是齊薑公主子玨,但是我也不曉得當年產生了甚麼,我娶的人確切是你纔對。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知之甚篤,我該當不會認錯。”
“以是,我用這塊血玉究竟害了多少人?孤兒院的一百多口?另有你滿門?另有我的mm?”我越想越失控,淚水也奔湧而出,歇斯底裡地吼道:“以是你第一次找到我的時候,為甚麼不乾脆殺了我?為甚麼要讓我曉得這些?為甚麼還要庇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