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砸吧!讓他砸!碎碎安然!氣使出去了也就好了,歸正那些東西我們都是帶不走的,與其便宜彆人,還不如在我們手上毀了,隻要彆太特彆就好!”隻要二皇子不發脾氣把承乾宮給燒了,岑西錦就樂得輕鬆了。
見岑西錦雲淡風輕聽之任之的態度,四喜的舌頭就跟打告終似的:“可、但是,殿下砸的滿是最寶貴的……”
見賢館,見賢館,所謂,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實在提及這類“軟性裁人”,岑西錦倒不如何擔憂,畢竟那些盤算了主張要走的,她再如何留也是留不住的,就算強迫留了下來,也隻是些吃裡扒外的貨品,岑西錦隻盼著孫貴妃發發善心彆塞些眼線出去就好了。
麟趾殿是承乾宮的主殿,是東宮裡最華麗最精美最豪侈的一間宮殿,但是,它並不屬於某一個特定的人,而是屬於一個特定的群體。
而阿誰小產的陸寶林?
每個宮殿的奇珍奇寶裡,就數那些精美嬌弱的古玩花瓶的運氣最為慘烈,一旦碰到主情麵感不好,老是它們最早粉身碎骨。
傳聞她回到水晶閣後,陛下再也冇去看過她一眼,聽水晶閣的宮女說,陸寶林整日都靠在軟榻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天,像一隻被丟掉的布娃娃,再也冇有了活力。
二皇子落空寵嬖卻攜有奇珍奇寶,隻怕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想方設法地來撈上一筆踩上一腳,不求旁的,隻求在陛下和貴妃麵前簡樸鹵莽地表白態度:喂,我欺負他們了啊,我是你們這一邊的哦!
不過,想讓老謀深算的貴妃娘娘發點兒善心,這概率實在小得很啊。
岑西錦笑眯眯地點頭:“菜心說得冇錯,我們就是把那些東西都塞出來了,估計也是保不住的!”
當晚,承乾宮高低統統宮女都堆積在麟趾殿外的白玉門路下,然後一排連一排地跪了下來。
從承乾宮出錯到見賢館,二皇子較著屬於後者,見不賢而需自省的那種。
接著岑西錦便反應過來,這是孫貴妃在變著法兒地想要斬斷二皇子的左膀右臂。
東宮高低這麼多宮女寺人,再加上二皇子的衣裳安排物件兒,如何算也住不出來吧?
歎了一口氣,岑西錦將目光凝在她的花被子上,內心開端細細運營起來,菜心則不知以是地搓動手愣在原地。
四喜急得直頓腳:“殿下在麟趾殿裡又哭又鬨地砸東西!姐姐們如何勸都勸不住!”
岑西錦長舒了一口氣,輕拍了拍心口,然後淡淡地叮嚀下去:“哦,那就彆勸了……讓他本身哭會兒鬨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