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到院子中,呂將軍見她被北風吹的瑟瑟顫栗,便主動開口:“莊女人恐怕是想問莊兄的事情吧。”
容景謙搖點頭:“挖戰壕、水溝所喪失的人力物力,莫非便不是白白捐軀了嗎?困在城中,瘟疫饑餓便不是白白捐軀了麼?羅烈狗急跳牆,我求之不得。”
姚豪笑道:“莊女人,金州物質嚴峻,這儲備的肉,大多是不敢等閒食用的,本日還是王爺特地叮嚀下來的呢。”
容景謙卻搖點頭:“那是下下策,本王既已在此,就該當與他打上一場,何必縮在城內?”
哼……
呂將軍抿唇,搖了點頭:“他死在女楨和合坦交界的一處地界,那邊非常蕭瑟,也少見樹木,他死前,讓我將他隨便找棵樹葬了,隨樹而生。”
莊常曦硬著頭皮胡扯道:“我曾在西靈山靜養三年,對通靈之術,略有小得,那日憩息前,突有所感……”
可羅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從不讓女楨人衝鋒陷陣,大多是讓被抓去的大炆人以血肉之軀填埋溝壑,抵擋炮火,又讓他們趁夜唱思鄉之歌,一片鬼哭狼嚎。
莊常曦很快明白容景謙是要她去問甚麼,忙不迭站起來,跟著呂將軍分開。
兩人一向站在外頭,風越來越冷,呂將軍倒是習覺得常,最後還是容景謙來了,說天氣已晚,若兩人還未說完,能夠歸去再說,呂將軍這才發明容常曦抱動手臂,已有些瑟瑟顫栗。
莊常曦瞥他一眼,低聲道:“嫌我丟人直說便是,何必拿吃的堵我的嘴……”
“但是……”姚豪有些躊躇,“固然王爺此前也與羅烈稀有次比武,但倘若胡達舉高低之力來圍城,金州陣勢平坦,若在雲雄鎮正式交兵,我們馬隊畢竟遠不如羅烈,能與之一戰的,隻要您收下的謙家軍,不管如何,數量還是太少了些……恐會白白捐軀。”
之前容景謙與胡達兵戈時,羅烈就曾繞過雲雄鎮,圍堵過當時姚豪所守的畧城,姚豪死守了好久,倒也挺過來了,以後加官進爵——來了金州。
莊常曦被翠兒領著回到房間,略微問了一下晉州和雲雄鎮的環境,才曉得女楨那邊之前的女楨大王得·侯科沉痾,現在是他的第十子得·羅烈統領全數的兵力,羅烈之銳,更勝其父,他麾上馬隊極其英勇,對上稍平淡的步兵,幾能夠一當十,呂將軍在時,與他正麵對上時勝率便是一半一半,容景謙來了後,帶來了良駒,又儘力練習馬隊,勝率倒是晉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