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歎道:“我多但願你不曉得此事,很多事還是不要曉得的好,曉得的越多,越痛苦。”
“水。”太皇太後指了指她中間的水壺。
圓月高懸,月色很縹緲,輕籠著沉寂的快意宮。
甄燦爛擰眉,問:“他憑何該死?”
太皇太後恍然道:“你是在勸說我把皇權拱手讓出?”
“我能夠去你孃的墓前祭拜,向她懺悔,你能既往不咎?”
“是啊,生殺予奪就在您的一念之間。”甄燦爛語聲沉寂,“殺了他以後呢?再攙扶一個傀儡天子,太稱職了殺,不太稱職也殺?再然後呢?”
繞過屏風,便見一張雕花拔步床,床幔和被褥是素淨的紅色。太皇太後著寬鬆的睡袍坐在床頭,摘去了鳳冠,滿頭黑髮如瀑。鮮紅和烏黑,映托著她神采慘白,不成否定,她素淨的麵貌美得令人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