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與他無怨無仇無恩無情,他過得好或不好,有福還是有禍,都與燦爛無關。”甄燦爛說得雲淡風清,她挑選了冷眼旁觀,不是她不幫華宗平,而是她不曉得甄太後的企圖,如果甄太後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底子就冇有才氣壓服甄太後,與其弄巧成拙,不如求穩。
在這時,一向在察看行勢的李父開口說話了,語重心長的道:“賢婿,當年老夫是見你妻女雙雙病亡,又有太後孃孃的做媒,纔將敬愛的女兒嫁給你當後妻。我女兒的性子雖有些傲岸,自嫁入甄府為甄夫人後,恪守賢妻本分,仁智賢明貞順節義。”他頓了頓,“老夫見這少女應也無依無靠,不如,就寬恕她幼年無知,讓甄夫人收她做養女,視為己出。到時候,為她尋個良婿,備上豐富的嫁奩,風風景光的出嫁,倒是皆大歡樂。”
“傳聞他還要在京郊買數百畝地蒔花。”安禾掩唇輕笑,“他應是銀子多到不曉得如何用。”
“前些日往他府邸送了幾個女子,他都采取了,誰知,他竟為這些女子找了一個繡荷包的針線活,以此為生存。”安禾非常不悅,“有女子哭訴做不了針線活,他竟命令讓她們學,一天繡不出三個荷包,一口飯也不給吃。”
甄燦爛想了想,便輕巧的乘上了馬車,劈麵而來的風涼使她打了個激靈。隻見馬車中放著幾個鐵桶,鐵桶中放著滿滿的大冰塊,真是消暑解熱。
甄達神采沉深,雙唇緊抿,看不出涓滴的情感,彷彿是事不關己,彷彿是置身事外。
“他賺那麼多銀子有何用?”甄太後沉吟道:“他喜女色?”
甄太後模糊一笑,提筆,在奏摺上硃批:準,徹查。
“傳聞春櫻又受傷了?傷勢如何?”董姨娘滿臉的焦心。
“是啊,我要回甄宅了。”甄燦爛冇再持續多言,留下茫然的董姨娘,便往府門走去。
安禾也忍不住跟著笑笑,將奏摺鋪放在竹墊上,落井下石般的道:“六殿下像是不要命的財物也敢賺的人。”
真是毫不包涵麵,甄燦爛心中模糊一歎,明知甄達不想迴應,卻恰好逼著他當眾麵對。
李洪毅的目光一戾,不與她多言,再次詰問甄達,道:“妹婿,她是貴府的座上賓?”
寬廣的宮殿裡擺著六大缸冰塊,剛跨過門檻邁進殿中,就感遭到陣陣的涼意。金絲楠木矮幾旁,甄太後身著一襲輕浮的裙衫,正在提筆批閱奏摺,安禾純熟的將奏摺展開鋪放在竹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