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直到背靠門框挪不動時,她略微嚴峻的低垂下視線。
門外,身著官袍的郡守大人已快步趕來,走到門前便瞧見了桌上之物,那是意味著六皇子的身份,由不得他思疑,從速叩首:“臣淮上郡郡守劉永慶,拜見六殿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她咬著唇,悄悄的抬眼看他,看在她眼裡的是和順的眼波,是俊朗的麵貌,冷傲、賞心。
耳畔傳來了華宗平的清笑聲,他已換了一身衣衫,華貴還是,湊過來低聲道:“看兩眼就行了,如何還盯著不放?”
“我也不想勞煩你,但是,有太多報酬了千兩賞銀虎視眈眈,我絕對不答應任何人從我手裡搶走她。”華宗平深深的歎了口氣,“萬一碰到刺客,使我在劉大人的統領之地受了傷,或慘死,隻怕會影響劉大人的宦途。”
“嗯?”他抿嘴一笑,笑她雙頰赧紅。
“是在我這。”
見華宗平悠然如常,甄燦爛乾脆不再多想,揉了揉鼻子,問道:“必報官?”
“我幫你去煮。”不容她同意,寧皓從她手中拿走了藥罐。
這些日子,華宗平和甄燦爛朝夕相處,相互照顧,每日過得安適自在。打仗以後,他發明瞭她的賢惠,她發明瞭他的體貼。故鄉餬口,簡衣素食,其樂無窮。他們偶爾會心生恍忽,覺得一輩子就如許過下去了。
“當年,天下四分初定,鏢局流行,流匪黑店較多,金穀鏢局改行開設了金穀堆棧,供鏢師歇腳。賺得銀子多數拿出繳給本地的官府尋庇護,少數捐募給本地的寺廟、鄉霸、山匪求安穩。”他為她夾著菜,“現在已開設十餘家,和緩了一方的動亂,是百年的金字招牌,可謂是利國利民。”
在這時,伴計端來了豐厚的菜肴,擺滿了桌。
華宗平收起了玉佩和腰牌,見她已飽腹,道:“明日路途頗遠,你早些安息。”
甄燦爛微微一笑,道:“誇捧得很有誠意。”
“甄太後對我的甚麼態度?”
“真的?”她翻開瓷壺的蓋一瞧,是花茶。
甄燦爛坐在桌前,並未動筷,道:“最安然的處所豈不是也會最傷害?”
“那就三間,”華宗平吟吟一笑,對店伴計表示道:“她,就是通緝令上之人。”
甄燦爛一怔,定睛看著他的背影,寧皓?那日華宗平決定留在山上,他就下山去了,本日相遇得如此之巧。
“劉大人請起,”華宗平表示道:“我來給你先容一下,她就是被通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