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隻是抬眼一掃,便輕巧的拾階而上,‘篤篤篤’的拍門。

“不如我隨你去取信物,你帶著信物,我能夠將你引進府中麵見老爺。”翟寧一臉誠心的循循引誘,為了讓她信賴,還不忘威脅道:“若老爺發明信物是假,你冒充甄大蜜斯是必死無疑!”

甄燦爛輕歎道:“我怎會將如此首要的東西帶在身上?萬一有惡人將我抓住,把信物搜了去,再殺掉我,我可就冇那麼好的報酬躺在上好的棺木裡,每年有人燒錢送供果,而是擠在亂屍崗裡做孤魂野鬼了。”稍一停頓,“我方纔說要去取的東西,就是信物。”

甄燦爛頜首,隨便的目光一轉,看到了府門前擺放著兩隻石獅子,雕鏤得極其精彩,威武雄渾。她模糊一笑,倒是塊很不錯的磨刀石。閒著也是閒著,她輕巧的跳到冷冰冰的石獅子旁,撥出彎刀,刀柄上繫著的玉環一晃,她墊起腳尖在石獅子的腦袋上磨起刀來,磨幾下後,刀刃收回刺眼的銀光,她對勁的收起了彎刀,回到了府門前。

甄燦爛?門裡下人略一沉吟,頓時渾身一震,探出頭來,看到是一個身著素色棉袍的少女,約摸十5、六歲,眼睛亮亮的,姿質明豔,眉宇間帶有幾分豪氣,腰間彆著一把彎刀,腳穿極新的軟牛皮靴。

“我是。”她負手而立,麵帶淺笑。

隻聽一個溫醇的男聲響起:“是一把好刀,寒光雪刃,環球無雙。”

她信步向前,不疾不徐,那輕巧的姿勢,像極了在午後的暖陽下水草叢中漫步的白鷺。

傷害的對峙頓消,四周隻剩北風呼呼作響。甄燦爛神采不明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悄悄的一捏手指,緩緩回身,一言不發的走了。

“你是甄……?”門裡下人驚詫。

那火光先是弱弱的,垂垂的,變亮,越來越亮。

忽聽殿外喧鬨的聲響,她側身藏在了神像的前麵。

“出來搜!”氣急廢弛的號令聲。

道觀已年久失修,儘是火警後斷垣殘壁,滿目狼籍,簷下額書‘靈清殿’搖搖欲墜。

聞言,翟寧怒的青筋崛起,雙手緊握成拳,卻見她一副淡然自如的模樣,不知她到底有何企圖?手握甚麼首要的籌馬?膽敢單獨前來,定是大有玄機。雖說當年那對母女的骸骨一向未找到,但必定難以生還。

‘燦爛’兩字他可冇膽量說出來,天下皆知‘甄燦爛’是甄府的大蜜斯,是甄丞相的原配徐氏所生。十四年前,徐氏和甄大蜜斯突染瘟疫,苦尋良藥無果,母女雙雙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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