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的梅花開了,竟都是白梅,潔白細緻,但是梅蕊倒是淡黃色的,在那高潔中平增一抹鮮豔。阿一不懂賞梅,但是很喜好梅林裡的那種暗香,她摘下一根枯去的老枝,抖落枝上殘雪,蹲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沈默喧比來教她的幾個字。寫著寫著,又想起阿誰喜怒不定的對她冷酷疏離的人,梅枝一動便畫出了一張略顯肥胖的臉,濃淡適宜的劍眉,直挺如孤峰的鼻梁,另有冷淡薄情的唇,但是那雙眼睛她畫不出來。

劉夫人?阿一打了個冷顫,想起連續三天那神采冰寒如雪的女人是如何卑劣暴虐地罰她頭頂書手拿水盆在長條板凳上行走的,她的手臂膝蓋都摔得大片青紫。幸虧她不會認字寫字,不然傳聞還要她背甚麼《女誡》《婦德》之類的書。她不敢觸怒景淵,轉頭走到塌前坐下,拿過藥碗一臉挫敗有力地勺藥遞到他嘴邊,說:

“本侯從不為任何人任何事難過。”他推開她,為著粉飾些甚麼目光變得冷然如蒙霜雪,躺回塌上側身而臥背對著她。

“歸去吧,不嫌這裡太冷?”他回身,她卻冇有跟上,絞動手,不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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