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太皇太後道,“朕曉得太皇太後對孫家的豪情,但孫家出錯太大,國法難容,太皇太後要感覺此舉讓您蒙羞了,措置孫家的事,朕能夠交給您來。”
除非朝堂上商討的是十萬孔殷的事,不然皇上是冇法頂著個“孝”字不去看太皇太後的。
保住了太皇太後的莊嚴,乃至還落了個“大義滅親”的雋譽。
雲初點點頭。
為了更好的給冀北侯府添堵,太後還給孫六女人找了個背景,認了義母。
等朝政商討完,太皇太後也冇派人去反對皇上的發起,皇上就當她是承諾了。
隻是身在帝王家,父子兄弟的豪情尚且不深,何況是隔了輩分的曾外祖家了。
皇上不但鐵了心要撤除孫家,還怕擔個不孝之名,讓太皇太後親身動手。
太後上前幫孫家討情,道,“文遠伯府一案疑點重重,所謂指著孫家的證據,哀家看都虛的很,皇上不必急於一時定孫家的罪,等查清楚了再定也不遲。”
皇上去了議政殿,持續商討朝政。
“該如何判,由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商討而定。”
沈鈞山以受傷未愈為由回絕現在就結婚,太後也拿他冇轍。
“現在罪證確實,太皇太後不大義滅親還要包庇到底,太皇太後是要朕也做個昏君嗎?!”
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和督察院劉大人站出來領命。
太皇太後臥在病榻上,神采慘白,氣若遊絲。
皇上邁步出來的時候,太醫正在給太皇太後施針。
太後心疼孫六女人家逢劇變,無處可去,讓沈鈞山早日迎娶她過門。
但她的婚事,她做不了主。
皇上冇說話,太皇太後是氣的五臟巨疼,太醫要給她評脈,太皇太後抬手避開,“連孃家都護不住,還活著做甚麼?!”
動靜傳到太皇太後耳中,太皇太後表情更哀思,病情更重了。
丟下這一句,皇上大步流星的走了。
太皇太後把先皇抬出來,皇上也抬了,“先皇臨終前,叮嚀朕後宮不得乾與,太後是要插手孫家之事嗎?”
太皇太後靠在大迎枕上,進氣多出氣少了。
先皇耳根子太軟,寵幸太後,冇把帝位交給齊王已經很不輕易了。
帝位嚴肅是最吸惹人的。
太後找的人,那必定是向著太後的,再者孫六女人要嫁的是冀北侯府,多這麼一個親家,歡暢還來不及呢。
當然了,冀北侯內心是既歡暢,又不敢置信,這真的是他兒子查的嗎?
但能拖一時就拖一時,或許事情另有轉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