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下午,蘇錦才把彆的一半管事媽媽叫來沉香軒。
厚厚的七八本賬冊,另有一大串的鑰匙擺在蘇錦跟前。
各個處所的管事都等著蘇錦傳話,惶惑不安,畢竟她們之前是南漳郡主的人。
有題目,也不會等閒交給她。
冇想到這丫環還籌算全數甩出去。
等孩子生下來,得空了,這賬冊她能不看嗎?
南漳郡首要搬離牡丹院,王爺把間隔牡丹院不算遠的芍藥苑給了她。
“這還少?”蘇錦呲牙。
蘇錦眸光閃了閃,挑了兩本賬冊,再拿上幾把鑰匙,道,“我去給母妃存候。”
剩下的一半,蘇錦對準了杏兒,“今後要學著管家。”
想她跟著假老夫人半輩子,幫假老夫人管了十幾年的賬,南漳郡主嫁進府後,假老夫人就把管家權交給了她。
賬冊交出去,唯恐王妃和王媽媽改主張,蘇錦麻溜的辭職了。
等齊王謀逆,太後垮台,就再冇有她蹦躂的機遇了。
她翻著賬冊,“如何有這麼多賬冊?”
如果王媽媽喜好管大廚房,也能夠把花圃換成大廚房。
這些賬冊,蘇錦翻了下,冇甚麼題目。
她感覺本身甩手一半已經夠狠了。
固然賬冊冇題目,但看明白賬冊對即將要管的事也明白七八分了。
蘇錦看著夜空中寥寥無幾的星子,嘴角狂抽,“你不是籌算帶我數星星吧?”
蘇錦也冇有說甚麼,隻道,“我嫁進鎮北王府也有半年了,你們都曉得我的脾氣,說一不二。”
蘇錦也冇甚麼好說的,臨時統統還是,有甚麼題目了再來問她。
連南漳郡主都鬥不過世子妃,她們敢不聽世子妃的嗎?
牡丹院叫走水聲就傳來了。
她們之前是聽南漳郡主的,可南漳郡主是如何一步步把本身給折騰垮的,她們也都看在眼裡。
王媽媽能措置的事,她必定本身措置,措置不了的,還得王妃拿主張。
謝景宸正給本身倒茶,道,“這已經算少的了。”
蘇錦冇把這事放在心上。
杏兒,“……。”
推掉了一半的管家權,蘇錦整小我都輕鬆多了。
傍晚的時候,杏兒還特地去牡丹院看了下,返來稟告蘇錦道,“就隻剩下博古架和書桌冇搬了。”
冇題目最好,省的她再看。
但是一等再等。
夜深了,蘇錦閒的無聊歪在小榻上看書。
“那之前的呢?”蘇錦問道。
不過南漳郡主已經是強弩之末,把本身折騰進佛堂檢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