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卿回過神,“甚麼事?”
趙長卿考慮道,“這又是何原因?是不是你家去告狀,反被誹謗。”
夏文倒了兩盞茶,磨蹭了半日方開口,“趙大夫,蘇先生都返來半年了,如何不返來坐診呢?”
“我當然曉得。”夏文帶著一種篤定,“趙大夫是個好人。”
“咱,我們裡間兒去說吧。”似是不好開口,夏文還嗑巴了一句。
“那也冇有。”夏文低聲道,“本來我冇來的時候是蘇先生同趙大夫坐診,我想著,趙大夫請我,是當時人不湊手,趙大夫一人忙不過來。現在蘇先生返來了,我原覺得,本年蘇先生會來藥堂的。”
夏文一起東想西想,現在心下還是亂糟糟一團,既鎮靜,又覺著頭有些昏,好似身在夢境普通,屁股坐在藤椅中都覺著輕飄飄的,點頭,“嗯。趙,趙大夫,想說甚麼。”
夏文道,“我曉得。你放心,就是在我們蜀中,常白天女孩子也常出門的,小玉小時候還隨夏武去過書院讀書。我們蜀中另有一名大儒,王永老先生,還專門設了女子的書院,教女子通文識字。固然有人說閒話,也有很多人追捧的。就是在前朝,也許是蜀中封閉的原因,女人也不似彆的處所出門蒙紗帽。目前自太|祖立國,就更不限定女子出門了。趙大夫,我想對你好,如何纔是對你好,不過是叫你歡樂,這纔是對你好。”
夏文的神智規複了一些,道,“這是一方麵,其他,你待人也好,看你待那些冇錢的病人如何,就能曉得你是甚麼品德了。我也不是恭維你,都是我本身兩隻眼睛看到的。”
趙長卿素白的指尖兒撫摩著涼浸浸的瓷罐,一罐能吃半個月,打去歲七月到現在,也有半年了。趙長卿悄悄入迷,夏文欲言又止,咬咬牙道,“趙大夫,你有空冇?我有事想跟你說。”
“先生在家裡清算書呢。”趙長卿問,“你找先生有事?”
趙長卿道,“非論是摔你,還是摔花,都不好。”
趙長卿拍拍他的手,“這裡不是說話的處所,跟我去一個處所吧。”
夏文苦笑道,“我與表妹畢竟未曾行大禮,何況,姨母曉得表妹被歸入王府後非常歡樂,主動退了婚事的。我就是去告狀也冇個名義啊,就稀裡胡塗的父親就被安個罪名下了大獄,一月後便被髮配西北軍中效力。家裡怎能放心父親一人來邊城,便把東西都發賣了,乾脆一家子過來。此中多虧阿讓幫手護持,不然也不能這般順順鐺鐺的到邊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