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若真成心她,還是先探聽清楚了,若她還是這麼個脾氣,我們曉得她,姑媽也曉得咱家。若這一樣她不成,這婚事我擔憂哪。”
接了朱家的帖子,趙老太太還迷惑兒,與淩氏迷惑道,“好端端的,堂哥兒媳婦來做甚麼?”平常袁氏鮮少來趙家的,更不要說存候甚麼的,不過話頭兒說說罷了。
趙長卿在外做事,這外頭的一些事她也是曉得的,不動聲色道,“這婚事且不急,袁大伯孃說的誠心,楊二伯孃想來也是誠哀告親,隻是不知朱莊的意義。如果真攆了朱莊屋裡人,再說婚事吧。”
袁氏笑,“她夙來是個與眾分歧的,這原也是她的福分。如果平常小女人,那裡有這等目光。我也是這把年紀,這輩子顛末見過的也有一些了,我內心明白,長卿這孩子並不在乎家世繁華,她是至心的想過清肉痛快日子。”
袁氏斜倚著炕上的大迎枕道,“這是二房的事,不與我們相乾。我是說這婚事,彆看咱家繁華,長卿不必然願不肯意哪。上回的事冇成,我自討敗興。這回又去說莊哥兒的婚事……”
淩氏道,“這也好。”
淩氏笑,“嫂子說到我內心兒去了,長卿這孩子,自小到大冇讓我操過半點心,就是畢生大事,老是不順,我內心也急。嫂子說的是誰?”
淩氏問,“那你就是情願了?”
袁氏送走楊氏,悄悄的歎了口氣。
趙長卿底子冇將這婚事放在心上,還是去藥鋪坐診,她隻是冇想到朱莊竟能蠢到這類境地,竟找到她門上來。
“我也是嫁過閨女的人,就是鈴姐兒的婚事,姑爺房裡也有兩個屋裡人,隻是我想著,王家家風是好的,可靠。”袁氏道,“彆的我不敢說,莊哥兒他娘實在心誠,有如許一門心機疼媳婦的婆婆,另有我們看著,誰能給卿丫頭委曲受呢。這婚事若能成,就是我這肩上擔子也輕省幾分。不為彆的,阿慶是個犟種,我嘗說他大了,很該說一房媳婦,一則有人照顧奉侍他,二則我這三十好幾的人了,也想著享一享媳婦的福哪。成果這犟種就一門心機的讀書,他自幼固執,老太太、太太又疼他,我也不敢強扭了他。現在幸虧有莊哥兒,莊哥兒娶了媳婦,可不就是我的臂膀了麼?我昨兒還跟莊哥兒他娘說,她真是好眼力,長卿如許的好閨女,多麼可貴,誰娶了是誰一輩子的福分。莊哥兒他娘實在是誠哀告娶,就是莊哥兒,年青的男孩子,又是這麼個年紀,哪個不貪玩兒,幸虧他品性是不差的,又是個聽勸的人。我昨兒想了半日,覺著這婚事還能跟姑媽、mm開口,就忙過來了。一則卿丫頭年紀也大了,二則這不是拖著的事兒,三則雖是親戚,畢竟是兩個孩子的畢生大事,我現在把話說出來,姑媽、mm、另有勇弟,一家子也得籌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