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自打嘴巴嗎?
好久,景泰帝才又重新展開眼睛,“你這孩子,慣會說孩子話,你此次立了這麼大的功績,連破釜沉舟的北夷人都被你打退了,如果不封賞你,孃舅又那裡能過意得去?”
沈熙眼中光芒微閃。
景泰帝一時之間不免有種豪傑末路之感。
沈熙聞言當即有些內疚地笑了笑,“天子孃舅,您要如許說可就是折煞我了,不過是幸運罷了,我也不要甚麼封賞,隻但願天子孃舅能一向龍體安康,也就行了。”
正因為對這一點曉得得再清楚不過,沈熙纔會早早的就替本身以及郡王府找尋今後的前程。
就算他此次真的死在了遼城,景泰帝難不成還真要對安陽郡主有所交代不成,不過也就是多給些犒賞也就罷了。
好久,他才又重新暴露笑容,“熙哥兒,你這孩子現在倒是曉得甚麼叫謙善了,此次在遼城,你但是替大梁立下了大功績,如何,有冇有甚麼想要的東西,固然與孃舅說。”
不管甚麼人,老是不能不平老的,就是他這個帝王也是一樣。
第二天一早,沈熙早早的就醒了過來。
宮門處已經有景泰帝身邊的親信寺人等著了。
景泰帝這段時候的身子都有些不好,因此也一向未上朝,朝中之事都是由現在已經更加妥當的太子在監理。
他到底還是老了,這麼些年竟然都冇有看出來他這個以紈絝聞名的外甥,胸中竟然早就有了乾坤,還藉著此次北夷進犯而一舉立下了功績。
內心想著這些,沈熙麵上卻半點也冇有透暴露來,他一掌控住景泰帝那略顯得有些枯瘦的手,頗受打動隧道:“天子孃舅,您疼了我這麼多年,我此次也不過是替您略微分憂罷了,又那裡能叫您在病中還如此為我擔憂?幸虧,此次是幸不辱命了。”
身為帝王,景泰帝做任何事,又何需向旁人交代?
一想到這些,景泰帝便有些悔怨。
他明天已經往宮裡去了信兒,明天也確切要進宮一趟。
他這個外甥啊,也隻給了他如許一個機遇罷了,事前又有誰能想到他能做到這一步?
可不就是一副讓人看了就暖心的畫麵麼?
冇有吵到徐玉見和寅哥兒,沈熙洗漱了換上朝服,再看了徐玉見和寅哥兒一眼,這才自出了門,往了宮裡去。
這些唏噓在沈熙的內心一閃而過,他趕緊中跑幾步,一把就跪在了龍床前,“天子孃舅,您如何……外甥返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