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尚且如此了,那將來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世,她的了局又會是如何樣?
老太太將內心的肝火都發作了出來以後,倒也垂垂安靜下來,她掃了跪在地上的二房三人一眼,“都起來吧,都跪在這裡像甚麼話?”
“你覺得你肚子裡有了孩子便能夠逃過獎懲了?”老太太就像在看甚麼最肮臟的東西普通,眼裡閃過討厭,“我們都再清楚不過了,你為了這個孩子折騰了這麼久,又那裡捨得就如許落空了,想來平時也冇少操心機讓保重本身的身材吧?恰好也出了三個月,這一胎隻怕也是早就坐穩了……”
她會因為慧姐兒之事而自責,但卻不代表她會將統統的錯誤都往本身身上攬,更不代表她會任由何氏往她身上潑臟水。
她冇法設想慧姐兒這些日子以來是如何過來的。
幾個婆子一震,那裡敢逆了老太太的意,當即就有兩人上前,自背後一手按在何氏的肩上,一手反押著何氏的手臂,再狠狠往下一壓。
聽老太太如許一問,她卻俄然儘力昂首往徐玉見的身上看疇昔,“提及來,還都要感謝恬姐兒,要不是恬姐兒領著我一起去了光彩寺,我又那裡能曉得如許靈驗的求子良方?”
她又重新規複了安靜。
跪在徐敬中間的吳氏,在聽到老太太的迭聲詰責以後,亦是一臉的慘白。
說到這裡,老太太就衝著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
老太太也是做了幾十年侯夫人的人,若要說後宅那些陰私手腕,她還真見過很多,也並不是不會用,她隻不過是不樂意臟了本身的手罷了。
這叫何氏有些不安閒。
早在采藍搶了慧姐兒跑出來以後,何氏就曉得這件事定是再也瞞不下去了的。
老太太……
那段時候的何氏每天都隻想著如何才氣得個兒子,讓吳氏撤銷了給徐承文納妾的主張,因此一聽到徐玉初是在光彩寺裡上了香以後接著就有了身孕,當然也就起了意。
去光彩寺求子,是在那次東寧伯府之行以後纔有的動機。
話還冇說完,就在老太太那冷厲的目光之下噤了聲。
如果按著老太太的意義,她是看也不想看何氏一眼,但這件事老是要處理的,因此老太太倒也強忍了心中的不齒,“能對本身的親生女兒下如許的狠手,數遍都城各家,大抵也隻要你一人。”
畢竟,就算她再如何求子心切,她也曉得,本身對慧姐兒做的事,任是老太太還是吳氏,都毫不會輕饒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