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也陪著景泰帝笑了一會兒,然後幾步湊到禦案前去,拉著景泰帝明黃的衣袖擺佈搖了搖,“天子孃舅,您可彆儘管笑呀,您給個準話兒,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成?”
“孃舅,母親與父親和離了,她又隻要我這一個兒子,縱是我也想在父親跟前儘孝,但總不能心分二用,以是呢,我就想著乾脆孃舅您就出麵替父親再找個夫人好了,嗯,人選都是現成的。”
現在,既然沈熙這個做兒子的本身都想了這麼一個主張,他天然也樂得順水推舟的就同意了。
說得一臉的正氣。
如果沈兆臨在這裡,聽到這番話,隻怕要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不曉得為何,景泰帝看著他這副模樣,到底是冇忍住搖著頭笑了起來。
但此次……
景泰帝冇有任何的躊躇,就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景泰帝感覺,這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功德。
歸正,景泰帝這裡聖旨都已經下了,他還親眼看著景泰帝往那聖旨之上蓋璽呢,這是千萬不能再有甚麼變動的。
不管如何樣,沈熙現在年紀還小,並且他的身份也是個題目,將來到底是要用他,還是讓他持續如許做個繁華郡王,另有待考慮。
那麼,現在沈熙進宮說如許一番話,聽著倒是心疼起沈兆臨了?
既然如此,賜了給他做後妻,想來,沈兆臨也冇有甚麼不能接管的,吧?
“哦?”景泰帝道,“既然如此,那熙哥兒你感覺,要如何樣才氣讓你父親內心好受些?”
沈熙決然點頭,“天子孃舅這說的那裡話,這伉儷之間本就講究個兩情相悅,父親與母親既然反麵,勉強湊到一處去天然也隻要讓他們都難受的,我這個做兒子的那裡能看著父親和母親如許做一輩子的怨偶?讓他們和離反倒是最好的!”
不知不覺就想深了。
景泰帝因而開朗地笑出聲來。
如許想著,他便也將沈兆臨的事拋到了一邊。
沈熙微擰著眉,作憂國憂民狀。
“以是,熙哥兒是悔怨支撐你父親與母親和離了?”景泰帝挑眉。
沈熙因而“嘿嘿”一笑,看著蔫壞蔫壞的。
景泰帝向來都是嚴肅實足的,縱是在後宮當中也少見他笑過,現在沈熙能將景泰帝逗得這般大笑,這不是對沈熙的恩寵又是甚麼?
景泰帝想到這裡便也再冇持續想下去。
景泰帝眼裡也非常奇特。
他還是該想想,如何樣才氣替他將來媳婦謀些福利。
在景泰帝思考著這些的時候,沈熙倒是俄然想到了彆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