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端王病逝之前留了暗衛給安陽郡主,這件事當時的安宗以及先皇乾德帝實在都曉得得再清楚不過。
沈熙這時候正帶著一臉的悲忿,就算見著了這幾位大臣向他打號召,卻隻沉著臉目不斜視地進了禦書房。
他想到本身材味到的那些事,內心一動,便又問沈熙,“熙哥兒,成國公府本就是你的家,你離京這五年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已經回了京,再不回成國公府,就算孃舅向著你,這件事你也是做得有些不當的。”
景泰帝麵上帶了些淺笑,“這也是你母親擔憂你,不過,你身邊有暗衛庇護著,與成國公府的事有甚麼乾係?”
徐玉見很快就曉得了沈熙是若那邊理成國公府的事的。
不過……
沈熙,就算過了這幾年,也還是個孩子脾氣。
沈熙與成國公府的事,景泰帝當然是曉得得清清楚楚的,明顯是沈熙硬拖著就是不肯回成國公府,現在倒是在他跟前告起狀來了。
沈熙雙拳緊緊握起,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孃舅,我本來也是將成國公府當作我的家,將成國公府的人都當作是我的親人來對待,可誰家的親人會朝著本身的長輩乃至是兒子下毒手?不管如何樣,我冇有如許的親人!”
沈熙聽著景泰帝如此說,當即就紅了眼眶,才向景泰帝行了個禮,就俄然跪在了禦案之前,帶著滿滿的委曲道:“天子孃舅,此次您可必然要替我作主……”
就算沈熙年紀不大,但他現在是端郡王,這倒是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的。
說到這裡,沈熙還非常對勁,“天子孃舅您大抵不曉得,當初外祖父病逝前曾經留了幾名暗戍衛著母親的安危,五年前我被母親送到光彩寺去,母親擔憂我的安危,便將那幾名暗衛都給了我。”
幸虧,景泰帝也冇有生沈熙的氣。
五年冇見著沈熙,他原還想著沈熙比起五年前會不會成熟了很多,但現在看來卻還是之前那性子。
景泰帝四十許,一身明黃的龍袍上繪有四道團龍紋,再飾以日、月二章紋,這身意味了人間權勢的頂點的龍袍,再襯著景泰帝做了這麼多年帝王養成的嚴肅之氣,如果膽量小些的人,隻怕隻被他看上一眼,都得嚇得戰戰兢兢的。
第二天一早,沈熙和安陽郡主就帶著一臉的凝重與悲忿一起進了宮。
不過,景泰帝的嚴肅,在看到沈熙的那一刻,卻如那春雪初融普通,很快就變成了親熱。
他隻聽著沈熙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