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件事”,沈熙的神采冰冷得彷彿隨時都能刮下一層霜來。
他現在是穆宗一脈獨一的男丁,就算他不姓慕,但皇室又如何能夠不警戒著他?
湯圓和元宵低頭應諾。
一個無子的郡主,就算流著穆宗一脈的血,在景泰帝眼中,又能值當甚麼?
景泰帝的手腕,由此便可見一斑了。
嗬。
叮嚀完這些,沈熙話題又是一轉,麵上的神采變得輕鬆了起來,“將這些交給皇上以後,我也該出門避避風頭,比及我們返來,想必皇上也能給個措置了纔是。”
湯圓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元宵一把捂了嘴。
直到出了院子,元宵才鬆了手。
王氏說不動安陽郡主,也說不動他,倒是打起了與此事毫不相乾的人的主張。
湯圓當即應了“是”。
就是那些遼城的百姓,真要鬨起來了,直接將禍首禍首推出去,不也就行了?
沈熙查到的那些,又那裡有不測?
沈熙非常對勁地點頭,“傳聞靈華山的秋菊之雋譽揚都城,現在恰好也快至重陽了,那就選了這個莊子住上幾日吧。”
沈熙沉默了半晌,又問:“那件事調查得如何了?”
湯圓看看沈熙,又看看元宵。
如此不消本身脫手,也不會招來任何非議就能讓穆宗一脈的血脈斷絕,景泰帝又如何會製止?
沈熙能看出來湯圓在迷惑甚麼,對此卻不置一詞。
想到這些,沈熙道:“將查到的這些都清算出來,我要立即進宮將這些呈給皇上。”
這,大抵纔是經曆了這五年以後,沈熙真正的模樣吧。
沈熙聽了麵上便泛了些暖色。
如果說,景泰帝早就對成國公府的事一清二楚,那麼,當初自家主子,又如何能夠差點喪命於一個丫環出身的姨娘手裡?
現在在位的景泰帝,是當今華太後的次子。
沈熙直接就疏忽了這個笨拙不堪的小廝,頗覺得然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徐府的五女人,此次是遇著甚麼煩苦衷了?”
然後不由分辯拖著湯圓就往外走,隻留下湯圓的哭泣聲。
元宵第一時候就應道:“回主子的話,主子名下確切有一個位於靈華山腳的莊子。”
如許的話聽多了,景泰帝如果對他冇有任何的防備纔怪。
他總感覺,他有些不懂主子和元宵在說甚麼。
沈熙也曉得湯圓的迷惑。
但誰能想到,這最不惹人重視的一個,竟然能一步步殺出重圍,最後坐上了統統皇子都想坐的那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