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倒是冇有發覺,現在沈怡情緊緊握著她的手,她才俄然發明沈怡情的手竟然是冰冷的,明顯是大夏天,這隻手卻有些冰冷入骨的感受。
但實際上,她纔不過二十一歲罷了。
“瞧瞧我們情姐兒,做了這幾年的世子夫人,倒是更加的顯得貴氣了……”
諸如此類。
沈怡情嫁入英國公府已經五年,這五年卻都冇有得個一男半女,現在有了身孕,老是件功德。
她對屋裡世人的恭維都隻回以淡淡的一笑。
就比如現在。
隻怕沈怡情說出這番話來也是出乎那幾個丫環婆子的預感的,這一點,隻看搶先那名婆子看向沈怡情時那極其隱蔽的凶惡視野便能夠看出來了。
作為在場少有的人知情者,徐玉見聞言卻忍不住挑了挑眉。
沈怡情與蔣氏等人見過禮,再聽到這些話,也不曉得想到了甚麼,眼裡先是有些悲意,但隨即就被她給收斂起來了。
其彆人也跟著一靜,隻等著沈怡情的答覆。
潘越到底能不能叫女子有孕,從上一世阿誰拚了命才從英國公府逃出來的女子就能看出來了,以是沈怡情現在這番話的真假到底如何,天然也就不言而喻。
說到“孃家人”幾個字時,沈怡情微微頓了一頓,撫在上腹上的那隻手都跟著緊了緊。
這此中,若說冇有甚麼算計,誰又能信賴?
蔣氏當即就是一驚。
畢竟,沈怡情身邊但是跟了這麼些英國公府的人,並且沈怡情隻不過是個嫁出門的庶女,連個情願替她出頭的人都冇有,其彆人又如何能夠多事?
如果說五年前的沈怡情是一朵開得正盛的花兒,那麼,現在的沈怡情應當已經有些枯萎的跡象了吧。
隻不過,就算統統人都能看出來沈怡情到底過得如何,卻也冇有任何人開口問上一句。
聽王氏問起這件事,沈怡情本來慘白的臉上倒也泛出兩抹紅暈來,她朝著世人點了點頭,一手悄悄撫著小腹,一邊微淺笑著道:“回大伯母,侄女確切是有孕在身,現在也纔將將滿了三個月,祖母和母親原想著給府裡捎信兒的,又想著侄女這就要回孃家,便也就由著侄女此次回孃家親口奉告孃家人了。”
徐玉見自打沈怡情一進了門,視野就一向落在了沈怡情的身上,她總感覺,打從沈怡情進了屋,她的去處便總有些決計。
“回個孃家都領了這麼多奉侍的人,親家夫人也真是太看重情姐兒了……”
能坐在這屋裡的女眷,又有哪一個不是奪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