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甚麼?”
“嗬~還要侄兒說明白嗎?最愛你的阿誰女子,為了你,服了催產的藥,接生的婆子,但是秦恪的部下,你感覺呢?哦,還應當說說你那麟兒,我的好侄兒,也是個命大的,如若不是淑妃自行配了那劑藥,乃至於他生來便是個傻兒,你現在,怕是連個後都冇有的。”
“師父,問昔必然要去那宮中嗎?”進宮前一天,蕭鞘命人來講,不必再去滎王府,說是皇命,不成抗。
淩肅見他神采諷刺道:“護心丹,是嗎?皇叔久居皇城,竟是不識這秦家秘毒散魂丸?”
“去吧,你是去做郡主,不是去做後宮的嬪妃,為師不擔憂。再言,這也是當年你爹孃與肅兒父皇母後的商定,你就將肅兒當作親哥哥,也好了了你爹孃的一片苦心。”左偃看著身前的門徒,內心微微感喟,進宮,或許不是最好的決定,但,倒是現在對她最無益的。女孩兒長大了,畢竟是要嫁人的,起碼,有郡主這個稱呼在,也好做籌算,“問昔莫要擔憂,為師會在這藥廬,如有一天,你感覺那皇宮待不下去了,為師便可帶你走。”
那是日日索命般的惡夢!每次夢魘中都是哭叫聲和血流滿地,將他生生嚇醒,日日不得安眠,哈哈哈哈哈,好狠的心啊……
莫問昔站起家,點點頭,她是江湖後代,並不曉得皇宮裡究竟是個甚麼模樣,但是,進了皇宮,或許,便能夠離那人更近一些。這些日子,他從將來過藥廬,而皇宮,他老是要出來的,他是滎王,不是嗎?
“你要說甚麼……”淩乾的聲音都在顫抖,他不信,不信!
“是呀,本身脫手,名不正言不順,多難堪啊……”淩肅悄悄地說。
“莫要談笑了皇叔,”淩肅捧起桌上的茶,想必是方纔許皇後才端來的,還是熱的,便吹了吹,持續道,“當時候侄兒纔多大,便能夠殺人了?我倒是想呀,可皇叔追殺得那般緊,侄兒又如何進得皇宮?”
腳步聲垂垂遠去,床上的人悄悄閉上了眼,想忍著喉中的癢痛,卻畢竟是徒然,一開口,便是一灘黑血,吐在了那人中龍鳳的明黃之上……
“哦……這你恐怕便不懂了。毒死,又有甚麼興趣?漸漸折磨,不是更成心機?那香予你的日日好夢,你可受的?”
“你當朕是傻子嗎?邢之意恨朕,恨朕殺了他的雙親!他又如何會為朕續命!”
皇城開,天下宣,天子薨,全城縞素。
“殺了你,然後變成第二個你?”淩肅還是是笑著,那笑容竟是看著不帶一絲仇恨,“這麼多年了,該忍的,都忍了,殺你,何必現在呢,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