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麼睡個覺都這般叫人不好過,刺客來了嗎?門口不是有保護嗎,王爺~不要走嘛。”
然這般對視冇有多久,外間人已經出去,暗夜將燈點上,秦尚成搶先跨入,見得恰是臥坐在床的堂堂滎王殿下,衣衫不整,那被褥間另有一條崛起的身形,許是亮光刺目,隻見那被中伸出一隻玉腕,半個瑩白的肩頭暴露,帶了些撒嬌的女聲:“王爺……出了甚麼事?”
正要掙紮爬起的手頓住,莫問昔停了停,見他已盤腿閉目養神,畢竟躺了下去,將被褥拉高了些,指尖觸到身邊的微涼長戟,這是父親的兵器,是陪了父親一輩子的東西,心中竟是有些暖意,嘴角微微牽起,冷靜閉上了眼睛。
秦尚成彬彬有禮道:“打攪王爺了,是如許,方纔從我秦家堡逃出的刺客現下正逃入行館,既然諸位是為本堡豪傑宴而來,鄙人自是該當保得諸位安然。請容鄙人確認王爺是否安然。”
莫非是他看錯了嗎?
秦尚成等人聽得難堪,不由退了一步,隻那眼還落在床間,訕訕道:“王爺……好興趣。”
“王爺……”雖是不樂意,那女子還是裹著被子探出了臉來,那張臉美若辰星,此時染了些紅暈,直教人看呆了去,不想俄然見著這麼多人,那女子驚呼一聲又縮了歸去,抱緊了滎王的腰身,再不籌算起來。
“出了何事?”裡間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明顯聲音的仆人方纔醒來。
見她還是神采惶惑,蕭鞘歎口氣起來道:“你睡吧。”
“甚麼?”雖是感覺這把戟分歧,卻到底想不到,竟然……這是她父親的……複看向那戟把,磨蹭上那刻印的字,“這竟是……我爹的戟?”
“自是該當,這是你父親的戟。”
門口傳來暗夜的聲音:“王爺已經寢息,諸位何事?”
那語氣不似開打趣,無端的,秦尚成隻覺這個王爺大要雖是看不出,但到底本身此行還是觸怒了他,隻好躬身出去。
秦尚成上前一步搶聲道:“稟王爺,方纔有刺客夜入行館,鄙人與之過了幾招,刺客受了些內傷必定不會走遠,怕是奸刁如廝,唯恐正藏身在此,還望王爺行個便利。”
暗夜瞪了秦尚成一行人一眼道:“啟稟王爺,是秦家少主,要來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