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歌直覺胸口肝火翻湧,神采再變。
易濁風的心沉了沉,彷彿在深思著甚麼,卻見敖進再一起身,彷彿怒起的雄獅般再次撲向他!
敖進快步走向史如歌,餘光卻一向與易濁風對視,道:“你不消管我是誰。總之我曉得,殛斃史莊主的人就是你。”
易濁風一呆,搖了點頭:“溥天驕來不了這裡,不是他。”
“易濁風,殺了他們!”隔空傳來一冷硬男聲,公佈著這道死死的號令。世人耳怯,聞其聲卻未見其人。
易濁風正色道:“你的武功很高,你到底是甚麼人?”
直透心底的疼痛令金戈麻痹,在空中一個筋鬥,他的身子便如失重般往下墜落。
隻差毫厘,他便取了敖進的性命。
“少爺,我助你!”見此景象,敖進起家,蹲坐於金戈身後,雙手合閉後又撐開,積儲澎湃能量的一掌向著金戈的肩背重重擊去!
來者武功極高,看易濁風輕斂端倪,史如歌不由心一寬,暗道:莫非是金戈到了?
史如歌的哭喊,好像六合破顏的鳳吟,在這一刹時,驚醒長夜的寥寂。
敖進的眼中儘是諷刺,厲牙道:“我是誰你管不著,總之你殺了史莊主我就要取你狗命!”
全場一陣驚顫,連史如歌都冇有想到,在她印象中好像弱柳扶風的男人敖進竟然能收回如此強大的掌力。如果不是那名侍從誓死相護,剛纔被擊斃的人就必然會是易濁風!
喧嘩的沉默中,金戈瞑目思慮著,濃烈的赤霄劍氣已積聚在他身材四周;易濁風提劍,承影劍上的藍光如雪般渙散開。
“你不曉得?”史如歌笑了,美豔的笑容在她的小臉上綻放,透著無儘的苦楚和悲惋。
“你不曉得?”金戈嘲笑出聲,目光再滯於易濁風的臉上,全部氛圍頓生濃烈殺意,漠道,“那你讓開!”
敖進再道:“我是第一個發明史莊主被殺的人。這些天我一向躲在天絕殿,不巧的是,兩個時候之前我才曉得史莊主是被囚禁在這裡。可惜,等我出去時他就已經一一一趁著莊主的身材餘溫尚存,我就細心查抄了,除開他膝蓋骨內穿串的白索,手心的這一道劍痕便是獨一的傷口。”
敖進圓睜怒眼,有些不解:“為甚麼不殺了我?”
而史如歌精美的小臉倒是凝住火線伶仃的易濁風。她總感覺,他的肩膀是那樣高不成攀;他的心,恍若深海般冇法估測。而她曾經深愛著的,卻也是如許的一個他。
如攜湧著千軍萬馬之力,整地一掃而過,刹時便見得火線的三名侍從僵木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