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大顆大顆眼淚掉下來，話已經到了嘴邊，內心統統防備刹時崩潰，在他的雙臂中，我邊哭邊大聲說了起來：“好多雕欄，死一樣的玄色！每個陽台都有雕欄包抄，連一樓也有，就像一個監獄！我如何都出不去！走到那裡都有雕欄……”哭到說不出話。
“那你看到的出口是甚麼模樣？”
“不怕，不怕。你看到的都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宛伯懿也蹲了下來，漸漸將我扶起，把我頭靠在他胸口。
他專注的看著我，又黑又長的睫毛垂掛著，上麵一對濃眉舒展著，我還是第一次瞥見如此都雅的劍眉，如果他不是宛伯懿，我想我……
“但你要承諾我，今後不要見馬大夫了，特彆不要與他對視，你覺得你被他吸引了，實在是被催眠了！”他說著一隻手搭上我後脖子，在悄悄撫摩我的頭髮，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在我耳邊環繞，現在的夜彷彿很醉人，月光非常和順……
“嗬嗬”，我歪著頭看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好不輕易擠出“嗬嗬”兩字，宛伯懿編的這個故事聽上去還真的天衣無縫！隻是馬大夫關押我乾嗎！把我當實驗品？我有甚麼操縱代價？再說……馬大夫的眼神不會哄人，我曉得他喜好我，並且……我也喜好他……
“你如何那麼笨啊！豬！”馬大夫站在原地對著我背影大喊著，但我冇有轉頭，加快往寢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