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王殿下可還記得尚服局中的唐果兒？”納玉見來興兒一副大話被人當場拆穿後的窘相，笑吟吟地提示道。
納悉摩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義，轉頭向旦巴叮嚀道：“你來回小王爺的話吧。”
納悉摩見來興兒一臉慎重，更覺莫名其妙，臉上掛著笑說道：“男女之間的滋味兒。小王爺隻怕還冇嘗過吧。有甚麼話，坐下說就是，不必如此持重。”
來興兒冇想到納悉摩承諾得如此痛快。心中一陣竊喜，他恐怕納悉摩過會兒竄改主張，遂指著那條腰帶說道：“蒙大將軍美意接待，戔戔薄禮，聊表謝意，還請大將軍笑納。”
來興兒被她盯得雙頰熱，他原是順嘴胡縐，未曾想到大明宮中真有一名長相與納珠類似的宮人，現在偷眼打量麵前的納玉，除了端倪間透著股諱飾不住的靈動之氣外，麵龐表麵生得與納珠竟無甚彆離，宛然便是一雙同胞姊妹。
納悉摩神采難堪，顧擺佈而言它道：“小王爺諷刺了。且觀舞、且觀舞。”
紅衣女子麵朝來興兒，奸刁地眨眨眼睛，略帶調侃地笑問道：“納玉見過睦王殿下。不知王爺方纔提及的大明宮中的那位女子，指的是否就是納玉？”
納悉摩聽了來興兒此問，非常對勁地朗聲大笑道：“小王爺公然好目光，這幾個小女子都是前些光陰納某從甘涼等地掠來的官宦人家姬妾，素以擅舞見長。她們的舞姿想來與中土天子宮中的舞姬比擬，也相差不了多少吧。”他對擾亂漢蕃邊疆、劫掠漢人女子的究竟毫不避諱，令立於來興兒身後的尚敬忿然不已，神采為之一變。
來興兒膽怯了！
旦巴上前幾步，嘰哩呱拉說了一串吐蕃話，納悉摩聽了，帶著一臉壞笑對來興兒說道：“旦巴說府中的漢人女子固然未幾，也有十幾個，模樣還都周正，小王爺如果瞧上了哪個，納某甘心饋送。”
“唐果兒！”聽到這個名字，來興兒耳邊不亞於炸響了顆驚雷，“如何，你便是……”
“本來是你！”來興兒隨即也認了出來，麵前的紅衣女子不是彆人，恰是在星宿川隘口一個勁兒衝本身笑的那位少年軍士，“你竟是納大將軍的mm？”
來興兒見這四名舞姬身材窈窕、麵龐姣好，模糊彷彿是漢人女子的模樣，心中一動，趁著與納悉摩推杯換盞的空兒問道：“大將軍，請恕小王眼拙，徹夜在大將軍府中觀得此舞，竟與長安大明宮中平常所演很有類似之處，莫非有昔日宮人流落此地，為大將軍收留，置於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