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叢按捺著心中的激憤和絕望,緩緩站起家,一把推開來興兒,直麵李啟,顫抖著聲音問道:“王爺,方纔你說景某縱子弑君,那弑君之人但是犬子景昭?他受皇上信賴,身負保持京畿治安之重責,如何會突然成了弑君的逆賊?!瞧在老夫兵馬半生,效死疆場的情分上,懇請王爺劈麵開示一二,讓老夫死也死個明白。”
那校尉得令後還未及叮嚀部下將景雲叢推出,押送上路,就聽到帥府院門外驀地間起了一陣鼓譟,有人大聲叫道:“誰敢綁走景大帥,先從我張猛身上踏疇昔。”
兩廂的帥府侍衛一擁而上,就要來拿景雲叢。
“茲爾河西、隴右行軍副元帥,神鶴軍兵馬批示使,一都都將,撫遠侯來興兒,”李啟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宣旨道,“忠枕勤奮、文武兼備,率軍屢挫蕃寇,功勞卓著,守土有方,著即晉為神鶴大將軍,西平郡公,仍為河西、隴右行軍副元帥,襄助睦王李啟恪守汾寧。來興兒子來鎮,因父功,著即賜開遠縣男。其他有功將佐,並由來興兒具折敘功授職。欽此。”
景雲叢神采安然地向廳內諸將及護參軍士揮了揮手,世人服從,向李啟、景雲叢、來興兒等三人施禮後退下,幾近與此同時,李啟帶來的帥府侍衛腰懸刀劍,魚貫而入,在帥廳內兩廂站定,帥廳內的氛圍頓時變得嚴峻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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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啟緩緩站起,從身邊的捧旨官手中接過聖旨,瞅了景雲叢和來興兒一眼,兩人趕緊起家,口稱接旨,並排跪倒在李啟麵前。
“昭兒他現在身在那邊?”景雲叢如有所悟,顫抖著聲音向李啟問道。
李啟宣完聖旨,邁步向前,親手扶起來興兒,臉上堆著笑,說道:“臨行前,父皇特地要本王轉告你,以你率軍接連在靈台、汾寧大敗吐蕃軍立下的功績,本應以王爵相贈,念及你統軍光陰尚短,唯恐各藩鎮將存有貳言,臨時晉爵為公,待今後另行封賞。”
景雲叢目光暗淡地點了點頭,像是從李啟的這番話中發覺出了甚麼,眼中禁不住充滿了淚水,把手向身後一背,淡淡地說了聲:“景雲叢接旨、謝恩。來吧。”
“閒雜人等儘皆退下,聖上有旨,來興兒、景雲叢接旨。”李啟與景雲叢等人酬酢已畢,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王爺,貞懿皇後為國捐軀,三年喪期未到,景元帥怎會背叛朝廷?這必是朝中有奸佞作怪,讒諂忠良。王爺本日若不肯將此中真相奉告我等,休想動景元帥一根指頭。”來興兒擋在景雲叢身前,寸步不讓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