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誠懇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目睹得在來興兒厲聲嗬叱下,幾名軍士仍心胸不平,麵有慍色,忙上前陪笑說道:“幾位軍爺,老頭兒我聽著小將軍的話很有幾分事理,我們哪兒能見死不救呢,你們說是不是?”
來興兒腦中立時閃過在邏些城吐蕃讚普的大拂廬中,納玉出麵替本身解困之餘還不忘給本身惹個小小費事的那一幕,心中暗怪道:這丫頭,也不瞧瞧眼下是甚麼狀況,隻一味地挖苦本身。
“軍爺,你們這是乾甚麼呀!”丁誠懇急得忙上前勸止那軍士,卻被另兩名軍士強行抱住,轉動不得。
“師姐,你身子還冇規複,師父命你多在房中歇息,你如何跟出來了?”與此同時,從院子裡傳出個清脆的聲音,彷彿在勸止著另一小我。
納玉先是一怔,繼而手指圍在那女道童身邊脫手動腳的幾名軍士,嘶聲叫道:“你是來興兒如何!你們這些官軍,的確禽獸不如。”
來興兒隻道是傅奕原就是疆場廝殺出身的虎將,帶出的兵士也必是勇猛善戰之士,冇曾想本身帶了他們這段時候,冇見過他們在疆場上如何英勇,卻對他們的驕橫和放蕩有所領教,當下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山下,對丁誠懇說道:“請老伯歸去吧,到了村裡代我喚四名軍士上來,將這幾名無恥之徒換下。”
先前牢騷的那名軍士正憋著一肚子的氣無處可撒,見丁誠懇湊了過來,開口便罵道:“老不死的,爺兒們說話,輪得著你來插嘴,滾一邊呆著去,入夜前不準分開。”
來興兒低頭見那墨客麵色慘白,緊閉著雙眼,像是死人普通,倉猝伸手至他鼻下探了探,所幸另有些微小的氣味,這才放下心來。他估摸著半個時候已到,便從仙姑交給他的小瓶中倒出一粒蘇合香丸,想塞到墨客嘴裡,可塞了幾次,都被他吐了返來,眼瞅著他存亡難料,來興兒不得不打起了彆的主張:起碼要儘快辯白出此人究竟是不是穎王李舒本人吧。
來興兒本意是想給納玉一個欣喜,目睹她技藝遠不如之前那樣健旺,心知她傷勢未愈,忙上前扶住了她,嘴裡喊道:“你瞧瞧我是誰?我是來興兒啊。”
及至她來到小院門口,與丁誠懇和女道童一道把裝滿了水的水瓢遞給幾位軍士,抽身正向分開,卻不料劈麵陡地伸過一隻手來,一把將她的手腕給緊緊地攥住了。
“無妨事的。整天呆在房中,悶也快把我悶死了,倒不如幫著你們做些事的好。”